曹操故作愤怒道:
“诸位,竟然有人胆敢在朝廷地界上如此肆无忌惮,分明是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我曹操,一定剿灭贼寇,为诸位的亲人报这血海深仇。”
“至于青州的情况...犬子最近倒是回来了,我让他来跟大家伙当面对质。”
说罢,曹操使了个眼色,让人去通知曹远。
曹远此时端坐在自己的房内,听着小曲哼着歌儿,听见外面有人来喊道:
“远公子,你快别听曲了,大祸临头了,丞相叫你过去呢。”
曹远懒洋洋的伸个腰:
“何事如此惊慌?”
那人将门外的情况告诉了曹远,曹远轻轻点头,换了件衣裳,就跟着侍卫来到门口。
一出门,
曹远就看到无数身披缟素之人,密密麻麻的散布在街道上。
一眼望去尽是白色的海洋。
行人们哭哭滴滴的抽泣声俨然成为了街道上最为特殊的风景线。
别说,还真挺壮观的!
想来也是。
称得上世家的,首先得满足两个条件,
一个是在地方上有钱有地有势。
另一个就是在政治的旋涡地带有着长期身居高位的家族成员。
纵使不是三公九卿,也要是实权派人物。
青州那几十上百的世家大多是兖州世家的分支。
比起力量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处理不好,曹远便会站在世家的对立面上。
但!
又有何惧?
本来,曹远也没打算站在世家的一边。
世家,是一定要铲除的,是曹远从最开始便认定为敌人的。
对立面就对立面好了。
看看谁耗得过谁。
曹远收起心绪,以平常心道:
“诸位大白天的这是所为何事?无缘无故围在相府门口,又是何意?”
领头的是骑都尉司马防。
司马防擦干眼角的泪水强忍愤怒道:
“公子,我儿司马进惨死在青州,这一个分支男女老少三百余口,被杀的被杀,女眷还被卖到了青楼!事情是发生在你青州地界上的,公子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嚷嚷道:
“就是就是,我三嫂嫂也被卖到你教坊司里了,真是败坏家风,我王家脸都丢尽了!”
“我可怜的二哥也惨死在城阳郡!据说我二哥还是被吊在老歪脖子树上,公子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曹远挥挥手:
“吵吵什么啊?又不是我干的,你找我要什么说法啊?”
“干这事的是黄巾贼!你们有气儿不找黄巾贼撒,找我撒气,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曹远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些人本就在极度愤怒的状态,曹远这么不负责任的一推三四五,这群人再也按捺不住怒骂道:
“曹远!你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嘛?那么多兵马剿不了几个黄巾贼?”
“你这平北将军是怎么当的?”
“黄口小儿胆敢在此大放厥词?丞相快快责罚此獠!”
曹远也毫不客气回击道:
“我的兵马是朝廷养的,不是给你们看家护院的,你缴纳了多少税赋就敢在此胡言乱语,你这么说是不是想造反?”
“黄口小儿?不管你的事就是黄口小儿?窝嫩爹么我的吃喝拉撒都得顾着你?”
……
整个相府门口俨然成为了曹远与众位世家头头儿的口水战。
曹远是死不认账,一推二五六,爱找谁找谁。
有能耐你们去剿匪去啊!
闹得这群世家纷纷单膝下跪试图给曹操施压,让曹操找人定罪,就非得找到一个出气口不成。
最后曹操也被闹得烦心,大声承诺答应剿匪,也会对曹远的出言不逊进行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