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导演，其实也并不是我不愿意啦，但是我最近档期很满……你知道的，我可赔不起那么多的违约金啊。”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除了稿酬之外，陈烁还要为她支付违约金。

陈烁在心底大概的算了一下，他不是拿不出这笔钱，但是眼前的歌手值这个价吗？

明显不值。

知道陈烁在考虑，女歌手也不着急，好嗓子这个东西不是谁都有的，而且她早就打听过了，陈硕这一次要找的是那种空灵的声音。

试问全国谁的声音能够比她的更仙？

没有人。

那她还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陈硕深吸一口气，在要答应下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哼唱。

陈硕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是他屏息凝神再三确认之后，发现确实是有人在唱歌！

而且这个声音……

就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是那样的空灵，就像是空山中神秘的存在在轻声哼唱。

陈烁不受控制的无视了还在等他回复的女歌手，转身推开了门，去寻找那歌声的来源。

原本轻盈如月光的轻哼突然画风一转，变成了如大海般胸涌澎湃的吟唱。

明明是同一个旋律，但是却给人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陈烁停在了水池边。

因为苏妘泠停止了歌唱。

陈烁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歌声停止，他一定会像被海妖蛊惑的水手一样义无反顾的去往她的身边。

坐在舞台边缘的苏妘泠鱼尾半垂在水中，经过光的折射后，水下银色的鱼尾若隐若现。

如果她不能扮演美人鱼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胜任呢？

陈烁的眼中出现狂喜的色彩，他伸出尔康手。

“你——”

然而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海豚喷了一脸的水。

等他抹掉脸上的水珠，坐在舞台上唱歌的小美人鱼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海豚馆空荡荡的，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陈硕立刻慌了神，他拔腿就朝着唯一的出口跑去。

然而他离开没一会儿，苏妘泠从水中冒出了头。

她动作轻盈的来到岸边，打算从水池中爬上来的时候，有一双黑色皮鞋停在了她的面前。

“sloth，耍我好玩吗？”

苏妘泠抬起头看向沈厌的眼睛，感觉就像是望进了一汪深潭。

明明潭水清澈的能够看到游鱼，但是绝对没有人敢往下跳。

谁都明白，这一汪清澈的潭水要比它看上去危险太多了，求生欲使得人自觉的避而远之。

苏妘泠非常果断的一甩尾巴离开了岸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厌注视苏妘泠良久，久到就在苏妘泠忍不住要往后退的时候，沈厌单膝跪下了。

“十年前，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苏妘泠微微蹙起了眉。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