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也属于神仙一族,但是只是受了父母庇护罢了,我自己并没有真正地位列仙班。以前槐树精可以帮你,但是如今他已脱胎换骨,有些事做不得,但是,白梅仙子,我可以。”
白梅仙子很是激动。她转念想了想:“龙太子,你为什么这样帮我?白梅实在愧不敢当。”
“能够帮到你,是在下的荣幸。白梅仙子不要多虑,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就当是还你当初的梅花雨救了我龙宫水族的恩情吧!”
敖睿大而化之地解释着,但是白梅仙子不觉脸红起来。敖睿的理由看似很充分,实际上差强人意。身为仙家,讲究因果,敖睿身为龙族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却这样说,给足了白梅仙子面子。她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承祜一行人果然回到了梓都,可把张和一与妻子高兴坏了。儿媳妇儿自从怀孕,张母就心心念念地想去照顾。只是丈夫这边也离不开,她分身乏术,只得在一次又一次的书信中交代儿媳妇儿一些注意事项。
张和一经常劝她:“祜儿自己是大夫,你就放心吧!”可是做母亲的哪里放得下。之前得知新添了一对孙子,更是按耐不住了。好在张承祜在信中说不日要回乡祭祖,张母这才按下前去看望的心思,取而代之的是日盼夜盼,望眼欲穿。如今看到儿子一家平安归来,高兴得喜泪涟涟。
老人家为人朴实,她一向不善言辞,心里高兴,不知道怎么表达,与儿子媳妇儿寒暄过后,对着两个孙子亲亲抱抱的,欲罢不能。张合一本想劝着点,可是看到妻子,实在不忍心打断,他自己看着,心里也是喜欢,也就默默地坐在一边,喝着茶水,静静地看着。
此次回来,张承祜除了自己一家5口外,也只带了两个奶娘和一个车夫。郝浩和王灿看着他们至亲骨肉一家团圆,有意回避,去了厨房忙活。很快,车夫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三个人在厨房里一边聊天一边做饭,很是快活。
张承祜看到义父不在,马上到厨房寻找,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也加了进来。这一次,张承祜提前和梓都县令打了招呼,又没什么大事情,只是回家看看,因此无人前来打扰。
回乡祭祖只是托词罢了,张承祜找不到其他理由。他告假回来,真正的目的是想带着妻子去他们相遇相识的地方走走看看。白小玉生下双胞胎后身体大不如前了,精神萎靡,动不动气喘吁吁,药石罔效。张承祜想带着妻子来凤凰山碰碰运气。他记得白梅仙子曾经说过,这里有一个槐树精,很是和善,是白梅仙子的一位长辈,对白梅仙子很是疼爱。张承祜就想带着妻子来找一找这位槐树伯伯,或许他会有办法。
这天,张承祜果然带着白小玉上山来了。当张承祜看到那个屋子时,心里很是激动。
门都是虚掩的,张承祜和白小玉都走了进去。一切摆设依旧,只是屋子比以前的小了些。
“小玉,你还记得这里吗?”张承祜喜不自胜。
白小玉看看这里的一切,想了想,摇了摇头,她毫无记忆。霎时间,白小玉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迷乱,昏倒在了张承祜的怀里。
“小玉,小玉……”张承祜连喊数声,妻子毫无反应。他只得先把妻子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好好安置。张承祜早已习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了。
他心里很是不舍。他坐在床边,看着妻子:你是白梅仙子,应该身体强于凡人才是。可是如今看你的状况,莫不是你要离开我?小玉,不要走!我不希望你走!张承祜拿起小玉的右手,紧紧地贴在脸庞上。
白梅仙子自那日与敖睿见面后,她掐指算了算,知道了张承祜此行的目的。敖睿说会不遗余力地帮她,但是白梅仙子最后还是婉拒了。她终究是舍不得。白小玉虽然化为凡人了,却时日不多,她不忍心。
“那白小玉本就只是个人偶,她完成了繁衍子嗣的使命,大限已到,是该离开了,这是天意,强求不得。张承祜就算知道了一切,他也只能接受了。他应该知足了。”敖睿悻悻地说,“你们之间本就不可能,这一点,你清楚,他也清楚。不如直接坦白,有什么好顾虑的?”
可是,白梅仙子不答应,敖睿生气地离开了。
既然白小玉时日无多,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呢?再等一等!白梅仙子告诉自己。可是,令白梅仙子始料不及的是,敖睿并没有按照白梅仙子的意思去做,而是自作主张,趁着白小玉昏迷之际,附身在她身上,把一切真相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张承祜。
张承祜恍如隔世,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小玉和白梅仙子明明是同一个人,她们的脸庞是一模一样的,小玉也会一些法术,难道天底下有两个不同的神仙?
敖睿不得已现出了真身,再次解释白小玉是鲜花仙草做成的人偶化身。敖睿特地用追魂术,让张承祜看到了白小玉的真身。
“小玉,真的不是白梅仙子?”张承祜实在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