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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报恩

众位花仙子到处寻找白梅仙子,纷纷来到了紫云山,可是,白梅仙子不知所踪。百花仙子又在天庭忙着,无法去复命,真是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只能继续找着,希望能有蛛丝马迹,并等着百花仙子回来,好拿个主意。

天界忙做一团,无论大小神仙,无不为着补天一事操心着。女娲、百花等自然不必说,齐心协力,希望早日炼出补天之露,平息三界之乱。因为天界的这一大窟窿,转移了众位神仙的注意力,使得地方上的妖魔蠢蠢欲动,对三界的安宁造成了威胁。为此,玉帝下旨,神仙分为两批,一批补天,为女娲和百花仙子做后援;另一批则关注天下生灵,特别是不许有妖魔鬼怪扰乱人间,免得残害苍生。

一下子,众位神仙可忙活了,各司其职。人间,不知道天庭的动荡,更不知道世间已经出现了威胁他们安宁的妖魔。只知道近来风不调、雨不顺,地里粮食颗粒无收。尤其是西南一带,已有半年没有下雨了。灾民都纷纷逃往他乡避难。

在梓都,一些富商巨贾趁机谋求高利,把早已囤积的粮食以高价卖出,谋取暴利,却坑苦了城中的老百姓,一个个叫苦连天。有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看着满目疮痍,不禁触目惊心。他祖上世代习医,悬壶济世,很有声誉,到他父亲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一代了,他们算是第十二代。

可惜,张家子嗣单薄,传到第十二代,原本有一兄一弟,兄长叫张承祐,弟弟名叫张承祜,希望兄弟俩能够平平安安继承香火。承祐如父所愿,从小就爱学医。可是弟弟承祜更是喜爱读书,热心仕途。爹娘无奈,只得依着承祜,好在有兄长承祐继承祖业,承祜便可从小专心读书,希望有朝一日立身于朝堂之上,光宗耀祖。

谁知,这一年灾害频繁,老百姓的日子是每况愈下,再加上官府的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张家世代行医,济世救人是家风,代代相传。现在百姓遭难,张家便开起免费医馆,为百姓造福,行医看病,不收取任何费用。

张承祐从小随父行医,颇懂医理,在其父亲的辅佐下,在梓都城很有名气。谁知,天忌英才,张承祐在一次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跌下悬崖,不幸而亡。张家便只剩下张承祜一个独子了。张承祐的去世,让他父母非常伤心。承祜知道父亲心中的牵挂,便慢慢地放下书本,学习行医之道,以宽慰父亲和母亲,免其后顾之忧。

这天,张承祜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山上采集药材。自从他兄长摔死以后,每每遇到承祜出门,父母都要再三叮嘱,小心为上。为了使父母亲放心,张承祜就不去哥哥经常采药的山上,而去另一座较为平坦的山上去采药。张承祜来到山上,展眼一望,周围寂寂无声,好萧条。时值秋天,即将入冬了,梅花快要盛开了吧。

张承祜酷爱读书,他从书中了解到梅花的品性,极为喜爱。有时跟父兄出来认识药材,若遇到梅花盛开,绝不会忘记采几枝回去插瓶,放在自己的书房里。好久没看到梅花了,真叫人怀念。

张承祜爬到山上,采到了一些中草药,还意外采到了一朵灵芝,想必有好几千年了吧,可是稀罕之物呢!正当下山之时,却看见平时自己最喜欢的那株梅树,竟然有枯萎之状。张承祜越看越不对,虽然现在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可是梅树也不应该这样没生气呀!前几年来,可不是这样的。张承祜转念一想,估计是梓都的百姓迫于生计,来到这座山上挖树根、苦菜充饥,破坏了地表,才会使梅树失去养分而受损吧。喜欢梅花的张承祜非常舍不得这棵梅树就这样枯萎,考虑再三,张承祜决定把这棵梅树移植到自己的庭院中去,好好栽培,不让它受到伤害。

张承祜把梅树栽到了自家的后院,除了行医看病,就是来后院料理梅树,希望梅树早日复活。有时忙里偷闲,就是为了看看梅树。张承祜有祖传的中药,一碗一碗,作为肥料,喂给梅树。同时,他还出人意料地把那朵灵芝和中药煮在一起,作为梅树的养分。张承祜只希望冬天来临的时候,能有梅花盛开。那么以后他就不用到山上去,也能看到梅花,闻到梅花的香气了。

终于,梅树在张承祜的精心照料下,慢慢地恢复了生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梅花盛开,一朵朵,白得耀眼,张承祜别提有多高兴了,顾不得天寒地冻,连外衣也不披,径直跑了出去,来到梅树之下,看着雪白的梅花,感觉心里暖暖的。他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对梅树和梅花看得着了迷,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寒冷。等到他母亲来叫他回去时,他已经是手冷、脚冷,浑身打寒噤,病来如山倒。

张大夫都不敢相信,自己行医一辈子,儿子竟然会生这么大的病。常言说,小病不医必成大病。自己的小儿子一向身强体壮,怎么会病成这样?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一向被人称为神医,药到病除,可是,如今面对自己儿子的病,十几副汤药下去,却并不见好转。二老是心急如焚,他们年已半百,再也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磨难了。

夜幕降临,张大夫去给儿子配置药方,张母守在儿子旁边,终因年岁大,熬不了日以继夜,沉沉睡去。一道灵光倏忽而至,白梅仙子从天而降,慢慢走到张承祜的病榻前,轻轻说道:“张公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白梅感激不尽。我从冰山回来,全身冰冷,那天不得已才附身于梅树之中。承蒙您关照,替我移植到庭院里,你那朵千年灵芝可救了我,解了我的寒毒。我身为花仙子,时令一到,必须让梅花开放。当时我体内的寒毒正向外散发,你不该站我树下足足两个时辰,吸收了寒毒,害了你自己。”

白梅仙子看着张承祜病入膏肓的样子,心里百般不安。“他是为我而病的,我该怎么救他呢?”白梅仙子自言自语。看来,只有回一趟百花岛,请百花姐姐帮忙了。“张公子,你要等我,白梅一定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说着,白梅仙子一转身,没了踪影。

百花岛上,除了百花仙子,其他花神都齐聚一堂。她们不似往日欢歌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忧心忡忡。百花仙子还没回来,她们是不得传召,不能上达天庭的。白梅仙子又下落不明,众花神们,一个个都如坐针毡。

“众位姐姐安好!让你们担心了!”白梅仙子看到她们的忧虑神情,心里愧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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