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边上的人指着那耳朵喊:“耳朵、耳朵!”
冻住的耳朵可不似屋里那般活气,加上小孩皮肉更嫩, 戚昔可不敢让他再往外跑。
“大哥哥,那你搬去哪儿啊?”小孩亦步亦趋跟在戚昔后面, 忍不住问。
戚昔捧着衣服的手停下, 他低头看清小孩眼中的期待,笑道:“去北城找了个房子。若你想去, 我可以带着你过去。”
小孩高兴点头:“好,我就跟着大哥哥去看一次,以后自己就找得见路了。”
戚昔捏捏他小脸:“好。不过你一个小孩平日还是少在外面走动。”
“大哥哥我知道的。”
闲聊着,戚昔拿了衣服,小孩就帮他将衣服拿去放好。没多久柜子里就彻底空了。
不仅是才将军府带出来的,还包括戚昔之前从京都过来在路上买的衣服。
“这屋子大,就留给俏儿跟燕婶子住。隔壁你常河哥哥在住。”
“我在两个屋子中间给你隔出一间小屋子,若你中午想休息了就进屋。冬日不像春夏,不是外面随便趴个桌子都能睡的。”
小孩肩膀挨着戚昔,他微微仰头,眼睛水汪汪的含着小羊羔般的濡慕。“大哥哥我知道了。”
戚昔点点他额头:“知道就好。”
说起来戚昔在这个地方住了这么久,东西却不多。
他既没有添置摆件,也没有收藏什么珍贵宝贝。只住进来的时候买了些家具。若带走了,几人就没睡的了。
他将自己睡过的被子收起来,至于新的,就出点银子叫俏儿她们自己去买。
一通忙碌,不到午间的时候戚昔已经将东西收拾完毕。
后厨燕二婶子做了饭,几人围在一起吃午饭。
厨房里的桌子小,俏儿、燕二婶、小孩坐着,常河几个就端了碗筷夹了菜去门口蹲着。
门口正对着几棵有些年头的枣树。上面叶子落尽,枣子已经干瘪,红透了挂在萧瑟的枝头。倒给冬日里光秃秃的院子添了一抹艳色。
常河:“郎君,咱院子里的枣子该打了吧。”
戚昔:“能打就打了。”
“行,那我今儿个下午就给打完。”阿兴乐乐呵呵接话。
常河刨了一口夹着菜的米饭,睨他:“有你什么事儿,自己看好栗子摊就行。”
阿兴:“打个枣子又不费什么时间。”
常河笑眯眯:“月钱不想要了?”
阿兴刨饭的手一顿,他怒道:“常河,你别拿着鸡毛当剑令。”
常河看了阿兴一眼,得意得像尾巴上沾了几根长毛的鸡。“有本事你也拿一根儿鸡毛啊。”
两人在外面斗嘴,戚昔只听着。等他们什么时候说完,他对着桌子上的两人道:“我把西边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之后婶子跟俏儿就在这里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