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慢慢转了过去。
他低头,瞧见男人两个手臂端着凳子,肌肉绷得衣服都有了纹路。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坐着。
“夫郎。”
戚昔摸着袖子上的花纹,轻声道:“我不是你的夫郎。”
“你是。”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
戚昔忽然笑了一声。“为什么偏要这么执着?”
“你知道的,不是我。”
“我是错被下药压上花轿,婚书上不是我的名字,我们也没有拜堂成亲。”
燕戡:“可跟我洞房的人是你。”
戚昔轻叹:“那只是被下了药。”
燕戡如狼一般,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他沉声:“你推我的。”
戚昔抿紧唇,占便宜岂还成了自己。
两人僵持。
半晌,戚昔退了一步,他承认:“这件事是我有错。”
燕戡眼神炽热:“所以你要负责。”
“我不要银子,不要道歉,我要你当我夫郎。”
戚昔闭眼,双手捂着已经不能看的肚子。声音虚无:
“何必呢?”
“非女儿身却有了孩子你不觉得怪异?放眼京都,谁娶个男子……”
“别人与我何干!”燕戡的话掷地有声。
戚昔摇摇头:“你只是一时兴趣。”
燕戡看着人的发旋,简直要气得将自己的牙咬碎。敢情这些日子都做了无用功!
燕戡黑眸沉沉。
他脑中快速思索,忽然一个想到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戚昔藏起来的秘密。
结合他所做的这些事——这些不可能由伯府那个被欺压的戚家大公子能做出来的事。燕戡心里有了底。
燕戡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也不管人是中邪了还是脑子坏了,又或者真像神鬼异志那样换了魂魄。他只感受到戚昔在胆怯,在踟蹰,在害怕。
一瞬间,燕戡心中越来越燥的火气散了。他拉开凳子,在戚昔的跟前蹲下。
双手将戚昔的手抓住,合拢在掌下。
戚昔没有动,没有排斥。
燕戡下巴搁上去,用冒出来的胡渣刺了刺戚昔的手。
戚昔指尖蜷缩,听他慢慢将自己剖开来,道:
“我要的戚昔是在洞房花烛夜大胆将我推倒的戚昔。是斜沙城里,在冰天雪地安静站着都如白鹤一眼吸引我的戚昔。是酒肆的老板,是入我府里后骄矜又聪慧的戚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