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毫无障碍地撒娇。
戚昔稍稍别开头,没应他。
燕戡环着人的腰,呼吸着人身上清雅的香气。他喟叹一声,他嘴角翘起。
好不容易才能抱一次人。谁家丈夫像他这样的。
不过这就是他家大公子的本色。外冷内柔,善意虽不外显,但弥足珍贵。
许是抱得久了,戚昔推了推他的脑袋。
燕戡抬起头,眼含笑意地望着他。“以后也让我这么抱大公子好不好?”
两人上身挨着,戚昔都能感受到燕戡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戚昔又推了推他,拒绝道:“不行。”
呼吸逼近,戚昔侧头看着地面,抿着唇正要下去。
脸上忽然一软。
像风吹过,一触及离,不带任何情欲。
他怔住,呆看着燕戡。
第二次了……
燕戡目光缱绻,一字一句格外珍重:“夫郎,我真的很高兴上了花轿的人是你。”
戚昔心猛地一跳。
他稍显急促地推着他的肩膀试图自己下去。
燕戡闷笑,瞧着那红了的耳垂。顺从地放人。“慢点儿,别摔着。”
戚昔理都不理他,直接跨出书房的门。
燕戡担心他摔倒,衣服都顾不得理顺,急忙追着人出去。
阿兴来院子里抱狗崽的时候,发现他家主子又把戚大公子惹毛了。
虽然戚昔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自家主子在边上又是递水又是送说话讨人开心的。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戚昔根本就没大力自家主子。
阿兴啧啧直叹。
照着他们主子那个狗脾气,准是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儿。
不过适当吵个架也是夫夫情趣,阿兴没插嘴,抱着狗子就跑了。
*
入夜,院子里依旧只有戚昔跟燕戡。
身子重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他坐在浴桶边的高凳子上,默默地用葫芦瓢给自己冲水。
燕戡站在屏风外,担忧问:“夫郎可要我帮忙冲水?”
戚昔一听,背脊绷直。“不用。”
燕戡听就知道他还恼呢,闷声笑了笑,道:“好,那夫郎若需要帮忙,记得叫我。”
戚昔看了看垂在身前已经打湿了的头发,默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洗澡他自己还行,但洗头却艰难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他低头看着肚子,手掌贴在上面。起初不适应这大肚子,现在看着看着还看习惯了。
掌心传来动静,小家伙在跟他打招呼。
戚昔眼波微动,缓缓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