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抬起大拇指,轻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接着,周姣笑了,朝他?勾了勾手指。
不可?言说的至高存在,就?这样被她呼之即去,近乎急不可?耐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人们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三维影像就?消失了。
——江涟对周姣的独占欲一如?既往的偏执癫狂。
只要他?不愿意她被看见?,任何电子设备都无法输入她的身影。
·
周姣就?是因为没有负罪感,也没有责任心,才不喜欢干涉他?人的命运。
这世界的确肮脏、腐败、糟糕透顶,但还有那么多人生活在这里。她没有资格为他?们的命运做出任何决定。
电车驶来的那一刻,她只会转身离去,而不是拉下拉杆。
然而正是这份独属于异类的冷漠,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而她,本是为杀人而被制造出来的战争机器。
周姣走出写字楼,仰头看向恢复正常的天空,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如?果没有江涟,迫使她“拯救世界”和“毁灭世界”之间做出选择,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在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她一直以?为自己活得相当清醒,坦然面对各种幽微的欲念,不扭捏,不回避,也绝不感到羞耻。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一直在回避父母那句“要成为一个好人”。
在此之前,她以?为反社会人格者永远没有变好的可?能。
江涟却唤醒了她的人性,强迫她看清了自己。
——她愿意成为一个好人。
真奇怪,与怪物相爱,居然没有让她彻底沦为异类,而是帮她逐渐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这时,江涟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补偿计划,被她否决了,他?的神情阴郁又烦躁——短时间内,很难再想出类似的精妙计划了。
但她允许他?像掠食者一样吻她。
他?很想拒绝,以?表示自己已戒掉了掠食者的恶习,然而细微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当周姣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瞳孔倏然扩张,喉结重重滑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