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闷热，刚进来就出汗了，言栖热的不行，手指拽了拽他的衣服：“你先起来。”

高之洋闷闷的“噢”了声，慢吞吞站直身子。

言栖没有看他，而是打开试衣间上空的小风扇，凉风习习，终于没有那么热了。

试衣间的空间不是很大，里面只放了一张一张椅子。

言栖拉着高之洋的手臂，让他坐好，看着他的黑眼圈，她忍俊不禁：“昨晚没睡好？”

高之洋的脑袋垂着，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但又不能在言栖面前表现出来。

“昨晚江彦找我彻夜长谈，后来他睡着了，给我整失眠了。”

言栖更加忍俊不禁，她憋着笑：“聊什么了？”

高之洋抬起头：“他要跟宋枝枝结婚了，时间定在国庆那几天。”

说完，他又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他都要结婚了，我们还没有任何进展。”

说到后面，高之洋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若细蚊。

好在试衣间空间小，言栖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先是一愣，随后弯下腰，把脸颊凑过去，眉眼带笑：“宋枝说你挺实在的，可是我知道，她其实想说你缺心眼儿。”

言栖的脸颊凑的越来越近，低声呢喃：“这种事是男生主动，我不说，你就不做了吗？”

闻言，高之洋抬起脑袋，两人的唇瓣正好贴在一起。

高之洋紧扣着言栖的腰，手指渐渐收紧又放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意外的一幕。

跟言栖在一起这么久，他们只到拉拉小手的地步。

他无数次想过跟她接吻的时间地点，有可能在电影院，也或许是广场，那种适合约会的地方。

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逼仄的换衣间。

头顶是呼呼作响的小风扇，鼻尖是言栖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他们交换彼此的气息。

都是第一次，只知道嘴唇相贴着，接下来的步骤一窍不通。

高之洋屏住呼吸，即将呼吸不过来，大脑缺氧，想松开她，又舍不得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