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骤然卧病,府里上下都松了警惕,以至于贼人有机可乘。刚刚下人来报说厨房采买的人今日没当值,查了才知道人早就跑了。”朱伯屿气愤的说着。
“伯屿兄若是同意,我便让属下去查。”
“这,那就有劳世子了。”朱伯屿想着自己抽不开身,有李茂安相助,事半功倍。
“无妨。只是可能会惊扰到贵府的人。”
“不妨事,世子若有要问话的,可随时喊人来问。”
“如此便好,我就让松照去查了。”
晚上,李茂安在房间里翻看着白天朱伯屿送过来的书。房间里熏烟袅袅。
“世子。”林松照作揖,“昨天夜里确实有人出府,守在外面的人跟过去了,今天一整天都没回来,犹木只找到我们的人的尸体。”
李茂安挑眉,“尸体在何处,可有其他发现?”
“尸体是在宁安县往东八里的树林里发现的,死法和之前我们追查的那名女子出手相同,应该是同一个人。”
林松照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朱府的下人我已经问过了,对这个人印象不深,好像是最近才来当值的。”
“偏偏在这个节骨点有人带着东西跑了,你说是巧合呢,还是有意为之。”李茂安手撑着头,懒懒的看向窗外。
“世子是怀疑有人扰乱视线?”
“我们来之前暗香楼就失火了,听朱伯屿的意思,那东西应该就在暗香楼,恐怕有人先我们一步拿到东西逃了。可她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我们找东西的时候走,反而更可疑了。”
李茂安合上书,“你带着几个人去查那人的踪迹,我留在这里。”
“既然确定了山河图已经不在这里,世子为何还要留在此处?”
李茂安背手站在窗前,“好戏总得要留下一个看客来欣赏啊,我倒要看看他们在掩盖什么。”
第二天,李茂安同朱伯屿说查到了贼人的去向,已经派人去追了。朱伯屿又是感激来感谢去的。
朱青辞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之前的事。记忆就像洪水泄闸一样喷涌而来。
“姑娘怎么了?”摘星放下手中的铜盆,赶过来拍拍朱青辞的肩膀。
“姑娘、姑娘。”
朱青辞听到有人喊自己,突然惊醒。
摘星松了口气,“姑娘这是怎么了,最近几日总是梦魇。可要找大夫来瞧一瞧。”
朱青辞慢慢回过神,“不必了,许是这几天太累了。”
摘星扶着朱青辞起身。朱青辞走到铜盆旁边,看着水里倒映的脸,已经过去十年了......
早饭后,朱青辞又去了常青阁,找了一圈没找到沉玉。
朱青辞拦着逢春问,“你家小娘呢?”
逢春纳闷,这几天沉玉病着,吩咐了她们不要来打扰自己休息。所以逢春早上也没去喊沉玉,准备再过半个时辰去喊人吃饭。
“小娘不在屋里头吗?”摘星进了房,没看到沉玉,慌张的说:“昨天晚上还在的,小娘身子不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朱青辞心里不安,又想着沉玉之前说的话,她走了!
昨天夜里,林松照带着人去追查江涉月了,府外的视线少了,给了沉玉脱身的机会。
朱青辞想着一定要找到沉玉,自己还有好多话没对她说,怎么可以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