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冷寂寥,深秋的季节除了风吹落叶的声音,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寂静,一场秋雨过后更是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屋檐下滴答滴答的落下水滴,滴落的水滴在地面上溅起了一个小坑,扩散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凤唯撑着一把油纸伞路过,走至廊坊处,感觉到了鞋子上的湿意,抬脚踩在了一旁的栅栏上,看着鞋子上的泥渍皱了皱眉头。
她长年征战,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绝境没遇到过,可是她唯独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样子。
子夜时分,众人皆已经入睡,唯有凤唯那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深夜,大红色长裙的衣摆处都是泥渍,顺着路线,往自己房间走去。
凤唯将油纸伞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刚要点燃火折子,便觉得胸口处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又疼又痒。
紧接着 轻微且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凤唯屏住呼吸放轻了动作,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将窗户戳了一个洞。
月光下,隐约可见那一股白烟飘了进来,熟悉的味道传来,凤唯蹙紧了眉头,是蒙汗药的味道。
凤唯扬起了唇角,抬起右手,无名指上的扳指已经抵在了口鼻处,呵!这对她来说不过雕虫小技。
门外传来匕首滑动门栓的声音,就是不知道是劫财还是劫色。
凤唯翻身隐匿在黑夜的房梁之上,夜中,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走了进来,腰间的匕首还泛着光。
凤唯有些好奇,她来这几天,除了裴昱和他的小厮石头,根本没接触他其他人,更不可能有仇家,唯一的解释就是裴昱的宿敌,而自己是受了牵连。
凤唯瞳孔微惊,不知道裴昱还有没有活着,毕竟她偷偷听到石头喊他世子,定是皇室子弟,和他一起,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要是死了,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但是现在动手,怕是要打草惊蛇吧!
风唯遮住了口鼻,轻轻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指环,一股无形的青烟往下飘落,随后,扑通两声声响,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幸亏了我有个神医父君,可太方便了’
凤唯翻身跃下,稳稳的落在地面,撕下一条条的帐子将二人捆了起来,塞住了嘴巴,房间由内反锁,从一旁的窗户翻出,飞身跃至房顶。
双眼如炬,正在锁定着裴昱的那一间屋子,身如飞燕,在夜色中纵横。
裴昱的房间已经被打开,凤唯心中一惊,快如闪电,鬼魅般的身影已至黑衣人身后,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右手化掌,径直的劈了过去,一人已经应声倒下。
夜色中闪过一道亮光,风唯脚下变换了一个步子,伸手已经捏住了迎面而来的匕首,用力一夹,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黑衣人眼中闪过震惊,随后挥动着断刃朝人面门而去。
风唯扯过一旁的帐子掷了过去,抬脚正中人胸口,黑影倒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在一旁的柱子上。
一个呼吸的速度,凤唯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抬脚踩在了人小腿处,咔嚓一声。
‘啊!我,的腿’黑衣人没忍住这碎骨的痛苦,嘶吼出声。
门外又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凤唯眉头拧起,看来这人还不少,看了躺在床上的裴昱,纠结是带着人离开,还是迎敌。
可惜自己只有一个人,顾不得两面。
好歹也是一个世子,被人刺杀肯定受到朝廷的关注,还是安全为上。
凤唯拎起一旁昏死的石头,揽住裴昱,整个人被她夹在了腰间,迅速隐匿在黑夜之处。
‘人呢?’
‘她跑了,只有,只有一个人’倒在柱子边的黑衣人有气无力。
‘但她武功很高,小,小心’黑衣人说完便晕死过去。
另一个黑衣人上前查看,看着人胸前的脚印,扯开了人的领子‘头,五脏重伤,小腿粉碎,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