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跪在地上,语气满带着怯意,看着皇帝:
“你!你竟然什么都知道?”
皇帝转身看向她,龙袍被清风吹起,张扬又庄重,他冷笑一声:
“你腹中的孩子,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你为了陷害倾月,便特意说出自己怀了皇室子嗣的事情,你与朕心底都清清楚楚,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朕没有半点关系。若是真的要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朕的孙儿吧?只不过,萧珏如今已经被朕贬为庶人,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是平民之子。你身为后妃,一对南冥国国家的百姓虎视眈眈,而和皇子私通苟且。还有朕的阿芜,阿芜那般温柔贤淑的人,朕与她的感情,历经十几年,多少的艰难险阻,都是阿芜陪着朕走过来的,你心机深沉,步步算计,将阿芜陷害至冷宫。”
皇帝越说,容妃的脸色就越苍白一分,她的双手撑在地上,面色绝望,没有半点希望。
三皇子跪在地上,听着皇帝说话,心底已经驶入死灰。
父皇他,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皇帝看着容妃,冷笑一声,语气凌厉:
“还有朕的宁水公主,宁水是这南冥国尊贵至极的公主,岂是你一个北疆国眼线可以欺负的!要不是为了引出了和你勾结的人,你早就已经死在了朕的手下。你当真以为,南冥国国主若是那般愚蠢,任由你一个眼线玩弄在股掌之中,那这整个南冥国岂不是乱了套了?”
容妃抬头看向皇帝,神色镇定,眼眸中绝望至极,眸光幽然: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给你下蛊的?”
皇帝伸手挑起容妃的下巴,随即又狠狠地放下,语气狠厉:
“什么时候?从你进宫我就已经知道你不简单。你以为当初端给朕的那一碗,银耳莲子羹,朕真的喝下去了吗?还有万盛之,连万盛之都只是陪朕演了一场戏。”
话音刚落,皇帝转身看向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眼神落在那四个瑟瑟发抖的官员身上。
“也不亏朕和你们演了一场戏,为的就是找出你们这四个吃里扒外,结党营私的狗!”
那四名官员听见皇帝的话,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跪在地上,看着皇帝:
“皇上……微臣真的没有和三皇子结党营私啊!臣只是觉得,容妃娘娘之前所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臣是就事论事,皇上请三思啊!”
容妃听见皇帝的话,苍凉一笑,神色冷然:
她自己的血蛊,她自己清楚的很。
除非遇上蛊术比她强的人,例如叶倾月。
除此之外,一旦喝了她第一回的汤药,就必定醒不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你竟一开始就只是演出来的。只不过,皇帝说自己对皇后娘娘的感情有多么多么深厚,可为了演戏,还不是将皇后娘娘打入了冷宫,现在失去了联系了吗?原来皇帝所说的历经生死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皇帝看向容妃,语气讥讽:
“你当真以为,朕会为你骗你,而拿阿芜的性命做赌注吗?单纯至极!”
说完,从宫殿门口,细长的三道人影出现了。
容妃看向殿门,阳光照射下,她不由得眯了眯眼,伸手用宽大的衣袖挡了挡。
看清宫殿门口的人,容妃的瞳孔瞬间放大,惊呼出声:
“你竟然没死?!”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就闻声向宫殿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泠北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名长相都很出众的女子。
那两名女子,俨然就是失踪已久的皇后娘娘,和本应该在钟翠宫中的叶倾月。
皇后娘娘看向容妃,面色微冷,讥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