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判反对太医院改革一事,屡次对本妃口出狂言,太医院的院判之位乃是众太医之首,需得是德才兼备,经验丰富,资历尚可之人,方可担当。可李院判作为太医院的右院判不仅无才,更是无德竟口出此等无稽之谈,更是狂妄至极,屡次冒犯本妃,可见从前究竟王死过多少人命?父皇此次将太医院改革一事全权交于本妃来办,若是屡次轻纵了李院判,恐怕日后还会出来更多像李院判,如此轻贱人命的太医。本妃今日便以李院判为例,以告诫太医院众太医,谨守本分,恪守医者仁心。”
李院判冷笑一声,神色惶恐之极,却又带着滔天的愤怒。
脸上对于叶倾月的轻蔑表露无遗,却又因为一枚御赐金牌,而对她心生忌惮。
他狂笑一声。
“你不过区区一个王妃,说破了大天,也就是战神王爷的一个妃子而已。凭什么处置我?我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你区区一介女流,若不是嫁给了战神王爷,恐怕现在还只是一个官家小姐罢了,你当真以为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仗势欺人太甚!若是哪日战神王爷厌旧你了,你依旧是一个身份低微,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妻妾罢了。你不配对我下手,就算你有这枚御赐金牌,废除院判之职位,也要经过当今皇上的圣旨,你凭这枚御赐金牌就想免我的官职?痴心妄想!”
叶倾月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在无数黑暗丑恶中摸爬滚打起来。
原本生性凉薄,虽觉得人命珍贵,但也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
可认识了萧北肆之后,叶倾月才有了些许,救人的心思。
也许现在的叶倾月还谈不上,为国为民。
也做不到可以向萧北肆那样,奉献自己的所有。
但叶倾月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作壁上观,冷眼相看。
这也就是叶倾月对于李院判,所说的那番话如此生气的原因。
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实在非个人所愿。
他如何能够轻贱他人的生命?
叶倾月看着他,似笑非笑。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带着微微的冷意。
只是那笑意未到眼底。
“本妃可不可以,本妃配不配,本妃又凭什么处置你。这些通通不是李院判能够说了算的。仗势欺人又怎么了?本妃就是要欺负你!来人,将李院判拖下去。罢免他院判的职位,从今日起赶出太医院,永不再录入太医院。若是李院判心有不服,大可以上告父皇。本妃定让你死个明白。”
叶倾月刚说完,李院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浑浊的双眼里全是惊惧,指着叶倾月,怒不可遏道,
“你你你大逆不道,如此狂妄至极,我一定要上告皇上!”
叶倾月不怒反笑,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半点情绪。
“本妃随时恭候。”
虽说叶倾月手持御赐金牌,李院判终究是当了十几年太医院院判的人。
虽然李院判身犯数罪,但他有一句话却是千真万确的。
太医院院判之职位,需得当今皇上御赐亲封才能从太医擢升为太医院院判。
叶倾月仅凭一枚御赐金牌,就要将李院判免职,确实有些牵强。
因此门口的侍卫们虽然听见了叶倾月的话,也只是踌躇在原地。
迟疑着看着叶倾月,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叶倾月扫了一眼门口的侍卫们,对于他们的想法了然于胸,语气平淡冰冷。
“将李院判给本妃拖下去,赶出太医院。”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十分犹豫。
终于为首的一个侍卫开口了,面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