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肆听见萧南炎所说,并无半分不好意思,反而越发开心。
“还未将你赶出去,本王已经心慈手软了。”
萧南炎被他这句话噎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余音已经将膳食摆好。
叶倾月也洗漱完,到了中堂,看见两人正说着什么,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走到萧北肆身旁坐下。
有叶倾月在,萧南炎倒也收敛了些,几个人倒也和谐地用完了午膳。
萧南炎在终究败在了叶倾月两人的细节宠溺中,只能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到了晚上,叶倾月只穿着罩衫,坐在厢房中,萧北肆躺在床榻之上。
叶倾月也没打算瞒着萧北肆,正在分解萧北肆的眼毒,
“到了如今,想来你也知晓,我虽是叶府小姐,但也是刺客,那日夜入王府,便是有人买了你的命,你可有哪些仇家。”
萧北肆闭目养神,听着她的声音,似是认真思索片刻,
“本王一向行善积德,只是年少时赢过几场战役,应当是没有仇家的。”
叶倾月美眸无奈,反唇相讥道,
“王爷今日才树下了几个仇敌,他们可恨你得紧。”
想之前短短不过三天,他遭遇两次刺杀,还敢说没有仇家。
萧北肆不以为意,揉了揉太阳穴,
“那几个渣滓,为祸百姓,所做害事多得很,仗着高志远的庇护,近两年越发猖狂,为夫只是为民除害。”
他心头有些发虚,以灭月宫的手段,应当快查到星楼了,等查到北极阁之前,他得寻个机会和她解释。
叶倾月倒也没什么为国为民的伟大志向,毕竟经历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她将从萧北肆眼中取出的毒血,放在干净茶杯之中,手中银针乍现,放入那茶杯之中。
只见那毒血面上,似乎有些极细小的虫子,引得血面上不断闪出细小的光。
叶倾月皱了眉,这毒能让她的蛊虫活,萧北肆所中之毒不是普通的毒。
“王爷,双眼是如何中的毒。”
萧北肆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苍凉,“不知。”
叶倾月没想到他竟是不知,“这是蛊毒,旁人治不好。”
萧北肆微惊,他曾听说过蛊毒,阴狠极毒的一种禁术。
几百年前蛊毒未成禁术,有一势力极善养蛊,手下蛊毒千变万化,那势力作恶人间,生灵涂炭。
五国这才合力剿灭,伤亡惨重,才统一列为禁术。
他“看向”叶倾月,怪不得她浑身那般冰凉,“那夫人?”
叶倾月并不畏惧,压下心头那股似有若无的担忧,直言不讳,
“我善蛊毒,王爷可是怕了。”
萧北肆心中想法得到肯定,却止不住心疼,
“听说养蛊之人身体都极为虚弱,日后还是我抱着你吧。”
叶倾月手中银针一顿,萧北肆怕与不怕她都想到了,却没料到萧北肆是这般的回答,勾唇一笑,
“好。”
寂静安宁的夜,叶倾月只觉心中一暖,萧北肆躺在她身后,温情将她包围。
却只听得萧北肆在身后出声,
“日后为夫绝不反抗。”
叶倾月哑然失笑,真会破坏气氛。
她走到那人面前,拿下萧北肆眼眉间的纱巾,“施针了,忍着些。”
说完,手中出现极细极小的银针,扎进萧北肆的眼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