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斐云走的前几天,纪朴照例跟他谈了几句,好像一种仪式感,父亲在儿子每个时间节点都要做个标记。
纪朴觉得自己就是纪斐云的舵手。当领导当惯了,有时候他自己也分不清,对于儿子自己的角色是什么。
纪朴说,我听你妈妈说这几天你就要走了,纪斐云说是,心里想母亲应该没说自己去苏梅那。
纪朴接着说,你现在是积累期,厚积薄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张扬的孩子,这很好,我听说齐可在日本根本没把精力放到学习上,看来这孩子跟你还是不合适。
你现在把精力用在学业上,男人么先立业后成家。
纪斐云想这些话,不说也罢。
父亲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跟苏梅谈恋爱么。
纪斐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心想,我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妈妈应该会一点点渗透给父亲。
纪斐云也没想到,这居然是最后一次跟父亲面对面的谈话。
纪斐云走出父亲书房的时候,父亲叫住他,可父亲想了想,还是摆摆手说去吧。
纪斐园送他去机场的路上说,我感觉爸爸工作好像有变动,总感觉他心事重重,问妈妈,妈妈也三缄其口。纪斐云也感觉到了。
父亲这条路。自己是走不通,也不想。凭本事吃饭,自己只能走专业方面的,如果处理这个人际关系,估计自己得疯。
父亲在他心里。是永远屹立不倒的山,没有人能攀越。自己在山脚下,靠着父亲的庇佑。可是永远在父亲的阴影里。
只有在苏梅的身边自己才是快乐的。母亲说的对,自己是个恋爱脑,可那又怎样。
纪斐云告诉苏梅自己跟母亲说了她去日本的事。母亲同意考虑,还告诉苏梅母亲同意他们在一起,,这是取得阶段性胜利了。
苏梅晚上做了一桌菜,纪斐云,还弄了一瓶红酒。弄了一个烛光晚餐。纪斐云见苏梅,一杯红酒下去,越发显得唇红齿白,两眼仿若深潭。
纪斐云怕是溺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自从去日本,自己的心每天都悬着,现在感觉无比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