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她有些艰难地动弹着唇开口询问着:“你……找我干嘛?”
司擎曜敛了敛眸光,直视着她,眼神里迸射着难以言喻的深意。
这样的眼神,令人心慌忐忑。
宴清有些心虚。
该不会是为了上次的那件事来的吧。
这人看上去倒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会这点事还要和她斤斤计较吧?
“你……”
司擎曜动了动薄唇,眸色微敛,从口中吐出的声音明显轻了几分:“你必须对本座负责。”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将他看了个精光。
这几日他一直在为此事介怀。
宴清倒好,似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还到百花楼里左拥右抱。
他有些咬牙切齿,心里带着说不上来的烦闷,这种情绪前所未有。
千年前,无数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可现在到宴清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寒湛和嘉月挨在了一起。
两人睁大双目,看待好戏般盯着她们望。
“负责?”
嘉月压低了声音,凑到寒湛耳后:“我敢打赌,这其中一定有事。”
寒湛连连点头,随手拾起了一把果子吃起:“我也打赌他们二人有猫腻,绝不像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
他们的对话声固然小声,却还是清晰的传入宴清耳中。
只是现在,宴清没有那个闲工夫顾及两人。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得不承认,司擎曜的长相完美得无可挑剔。
再怎么说司擎曜都是男人,被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怎么还要反过来让她负责呢?
“你要怎么办?”
宴清咬着牙,凑到了他身侧,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开口:“那日我睡得好好的,是你自己跑到我屋里,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你,谁让你一丝不挂……”
话未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她敢摸着良心发誓,这些话字字肺腑。
这也是事实。
司擎曜看上去有些烦躁,剑眉微拧:“本座不管,你必须对本座负责。”
看了他的身子,还想一走了之没门!
这笔账他一定要算!
宴清抓了抓头皮:“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你也要看我一回吗?可明明是你自己跑到我床塌来,你如果要看回去对我来说有点不公平。”
司擎曜的嘴角抽了抽。
佩戴在他腰间的剑抖了抖。
剑灵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主人,我觉得这样可以,正所谓有来有往,你看一眼我看一眼合适的很。”
司擎曜隐忍着愠怒,从牙缝里凉飕飕地挤出几个字眼:“闭嘴!”
他觉得不公。
看一眼就能抵消很不划算。
他可是昔日高高在上的魔尊,身份无比尊贵,哪里是看一眼能够抵消的?
剑灵瞬间沉默了,识趣地闭上了嘴。
“方才那是剑灵?”
宴清的眸光微亮,将视线转向他腰间的长剑上:“我也有剑灵,为何我的剑灵不会说话?”
她特地举起了新月剑。
司擎曜瞥了眼剑,悠悠然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兴许是你的剑灵还不够聪慧,本座的剑灵相当于人类成年男子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