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婴期修士坐镇,他们也都安心的不少,有意靠近嘉月,不敢离她太远。
邪祟悄咪咪地跟上了。
它就不信这群人会一直待在一起,总有落单的时候,一旦金丹巅峰期修士落单,便是它出手之时。
或者它可以先把落单的人一个个吞了,反正这些人迟早都是它的腹中食!
几人这一走便过了小半日。
宴清抬眸看了眼天色:“天快暗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这群人修士一直黏着嘉月和她,宴清根本没办法给师兄们传递消息。
待天黑休憩了,她主动守夜,再想办法偷偷传递消息。
对修士们而言,修士最高的只有嘉月和宴清。
嘉月身边黏的人有点多,他们怕照顾不到自己,便主动靠近宴清。
周喻不假思索道:“不如就在前方的溪水旁休息吧,还能洗把脸。”
祁千靠近了宴清,脆生生的女声夹杂着少许紧张:“太奶,那东西还在暗处跟着我们吗?”
“那是自然。”
宴清点过了头:“它现在八成想着该怎么对我们动手。”
体内的火灵根雀跃欲试,能够精准地知道那东西藏在那。
她甚至能感到这东西正在东张西望,似在思索先朝哪位修士动手比较合适……
修士们陆续朝着小溪踏去。
“快看!”
“那好像躺着一个人!”
修士们发现什么般,一声惊呼。
溪水上躺着个人,顺着溪水缓缓下流。那人奄奄一息,衣裳被鲜血浸透,染得水面隐隐见红。
宴清下意识望向了溪水,远远一看是个老头躺在那,她随手挥了挥:“把人捞上来看看。”
周喻扭头便唤了两人去捞人。
他们这才刚从溪水把人捞上来,那老头立马醒了,弓着身体,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警惕地退到了一旁。
“你……你们是何人?”
声音很是沙哑。
周喻踏步走来:“老爷爷,我们路过此处,正好看到溪水上飘着个人,便将您救了上来。”
老头后知后觉的点着头,行动迟缓地捂着受伤的胳膊:“谢谢你们嘞。”
他跛脚一瘸一拐地就要走。
“老爷爷,您受伤了不宜行动,不如就在这歇息一晚吧?”
祁千表露着善意:“我这还有一些药膏,可以给你上药。”
老头步伐未停,行走的速度比乌龟还慢,他摇了摇头:“多谢,我受伤就不给你们添麻烦嘞。”
嘉月皱着眉:“老爷爷的伤很严重,身上没什么灵力波动,感受不到修为,可能只是寻常百姓。他这一走,未必能活到天亮。”
宴清瞥了眼老头,从容地收回视线,启唇开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想走那就走,我们也省得费心多照顾一人。”
老头身上的伤明显是刀伤,看来得罪了不少人。
她说的话也有道理,修士们沉默了。
暗处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尾随他们,捎上一个老头还会分担他们的注意力。
“你这没良心的小姑娘……”
老头却在此刻停下了步伐,轻轻咳了咳:“那就劳烦你们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