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深夜里,幽煞回来了,它看着洞口闭目养神的两个男人停顿了一下了,眨了眨眼后不惊动他们进了山洞。
而等到快要爆炸的蛊蛭却第一时间发现它回来了,在它进入洞口后委屈吧啦的质问,“你好狠的心,一去就是二十多天,知不知道这二十多天小爷是怎么过的,小爷都快被那两个讨厌的人类磨死了。”
特别是那个讨厌达奚翎,没过一个时辰就会进来问一下,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幽煞看了眼玉石上躺着的人,忽略了满腹委屈的蛊蛭,将视线紧紧的锁在凌舒黎的身上,眼中没有一丝担忧,但多了几分思念。
它和对方是本命契约,即便再远的距离,他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安全。
:出了点意外,用时长了点,外面那两个什么情况?
都到这么深的地段来了,这两人怎么还能追来?
蛊蛭鼓着脸冷哼,连尾巴都气的摇晃了起来,“我哪里知道,我也挺意外他们能够找到这,他们是你走后七天来的,对了,魂兽找到没有?”
:找到了,现在就看小主的魂养的怎么样了,只要她魂魄修复好,镇魂兽才能起到作用。
话语刚落,幽煞就带着它进了墨镯,一进来玉乾就飘了过来,满脸焦急,“怎么样,这么多天过去了,有没有找到你们口中的镇魂兽?”
蛊蛭穿过他的魂体,看向了灵湖中悬浮的阴玉,“找到了,小主养的怎么样?”
玉乾摇头,眉头皱的老高,,“从你们离开到回来,阴玉一直都没有动静。”
阴玉没有动静,就说明魂魄没有修复好,这个消息,让两兽都有了一丝担心,按理说,她伤的并不重,休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有所好转才对。
再者,阴玉在灵水浓郁的灵力供养下,只会加速修复的时间,怎么还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幽煞看了眼比它们还着急的玉乾,“你进去看看。”
玉乾摇头,“阴玉虽然是好东西,但如果是容纳两个魂魄的话,我怕阴玉会承受不住而出现其他的问题。”这也是他一直守在这边上却没去看过情况的原因。
蛊蛭从新穿过他的魂体告诉他,“去吧!阴玉的岁数比我们还大,容纳两个魂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玉乾听后不太确定的看向了幽煞,本能告诉他,这只沉默寡言的兽说的话可信度比较高,那可是他的隔辈孙,绝对不能出一丝差错。
看到幽煞点头之后,他还是再三犹豫的问了一句,“确定不会出任何意外?”
幽煞的耐心被磨的差不多了,一阵灵力将他推进了阴玉中,而平静的阴玉也晃动了一下,也仅仅只是晃动了一下,就再次归于平静。
阴玉中,玉乾进来之后慌了,这里除了他一个魂体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魂体。
他在一片白雾中心急如焚的寻找,这个地方他待了千年,最熟悉不过,可就是这个熟悉的地方却让他感到一阵心慌。
找了许久都不曾见到除了他之外的魂,不得已开口叫了几声,“黎丫头,你在哪?”
叫了许久,依旧不见任何回应,慌的魂体都淡了几分,随后冲出了阴玉,怒气冲冲的朝着两兽吼,“你们骗得我好苦,里头压根就没有其他魂。”
蛊蛭看向了幽煞,它没有亲眼见到小主的魂进入阴玉,一切都是听说而已,如今玉乾进去没有找到魂,说明,它也被幽煞骗了。
幽煞十分冷静,此刻要是有一张人嘴,它恨不得勾起,十分肯定的说:“她在。”而且已经修复好了魂体,就是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
玉乾飘到了它面前,“在个屁,我在里头待了千年,里面屁大点的地方都找遍了,要是真有另外一个魂的话,我还能没发现?”
蛊蛭也跟着质问,“幽煞,别卖关子,小主到底在哪里?”
面对一魂一兽的质问,幽煞还是十分肯定的回答:“阴玉里。”不知什么原因竟躲在里头不肯出来。
玉乾被它这份肯定整得有些疑惑,再次冲回了阴玉中,这次,他是一寸一寸找过去的,生怕错过了什么线索。
再找了一遍之后他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阴玉中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多了个罐子,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他挪过去看了看,这个罐子很普通,要是非说它不普通的话,那就是大了点。
他从罐子口看去,吓得他立刻退开,左顾右盼了一会后才安抚了自己,再次鼓起勇气上前。
看到罐子里蜷缩着的那个身影,他眼眶直接红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粉拳就扑面而来。
“大胆狂徒,竟敢偷看本姑娘,看本姑娘今天不揍死你。”
玉乾被这股气势吓的差点消散,急急往后退去,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看到她这副六亲不认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她为何会如此,这是修复魂体的一点小小后遗症,就像当初的自己,浑浑噩噩一段时间后才能恢复正常。
两道魂体一前一后的在这白雾中飞奔,无论她怎么凶悍,就是追不上前面的玉乾,气的她双手叉腰,“你给本姑娘站住,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人家当偷窥狂,要不要脸?”
玉乾停在了不远处,“黎丫头,消消气,听太祖说,太祖怎么可能是偷窥狂呢!咱两在玩捉迷藏,你藏的实在是太深了,太祖找了你好久才找到。”
凌舒黎有一瞬懵,仔细回想着脑中破碎的画面,搜寻了好久才发现对面那个老头的身影。
“捉迷藏?”她看了一眼自己泛着透明的身体,这是一具成年人的魂,捉迷藏显然不是现在这个年龄段该玩的游戏。
玉乾见对方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又说:“对啊!太祖不会骗你,你这丫头藏太久了,竟然连太祖都不记得了,哎,我就说不该玩这个游戏,那两个家伙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玩游戏玩到丫头你将我们都给忘了。”
凌舒黎满眼都透着不信,“那两个家伙不会是你这臭老头的同伙吧?”
她醒来就发现在这片白雾中,也曾找遍了这个地方,再三确定只有自己后才躲在这罐子中。
脑中时长蹦出一些破碎的画面,断断续续,不知其真实性。
没头没尾的画面令她头疼,她便在这罐子中睡着了,即便是睡着了,那些破碎的画面依旧没能放过她。
直到今天出现一个破碎画面中的老头,她才发现,那些闪过的画面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现在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