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旬的生辰还有十日
处忧伸手抚摸着绣好的手帕,为了做好这块手帕,他亲手取蚕丝做线,又一点点织起来,最后绣上绣纹,为了做好这条手帕他不知道偷偷跑去宫内的巧绣坊多少次。
手帕泛着莹润的光泽,右下角绣着一束海棠花枝,枝上白色的海棠花栩栩如生,花瓣舒展,好似被清风吹拂,一朵花枝上挂着一只精巧的同心结,同心结尾部穗子飘扬,生动地让人脑子不禁浮现出绣样上的画面。
处忧眉眼中柔情尽显,“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执子之手,与子并行,永结同心,至死不渝, 处忧笑的青涩,就如初春一道浅温的阳光,照透缕缕薄雾。
处忧将手帕叠起工整地放在一个红木盒子里,盒子盖上他依旧情在帕上,手指轻柔抚摸着盒子,眸底情绪翻涌,久久不歇。
萧旬下朝后来找他,看见他坐在铜镜前发呆,上来揽住他的肩膀,“在看什么呢?”
处忧歪头将脸贴在他手背上,“臣正在梳妆。”
萧旬伸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细细的看着他的脸,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唇,“你不化妆也美若天仙。”
处忧垂眼遮住满眼羞涩,将脸从他手中移开,拿起桌上的眉笔,对着铜镜画眉。
萧旬拿过他手上的眉笔,走到他身侧躬下身来,处忧瞳孔颤颤,“陛下…做什么?”
萧旬持笔轻轻照着他的眉形描摹,一笔一划庄重虔诚,处忧看着萧旬认真的表情,也不说什么任由他画着。
萧旬的眼神如朦胧月光一般轻柔,“朕小时候读话本,看到一个故事叫作张敞画眉。”
“张敞画眉?”,处忧看过萧旬书架上的许多书,那些书大多是一些历史典故,这种话本他还真没有听过。
“说张敞小时候不慎打伤了同村女孩的眉角,使她眉角多了一道疤痕,长大后张敞与女子喜结连理,张敞为安慰妻子,便日日为她画眉。”
萧旬放下手中的眉笔,看着他刚刚画好的眉毛,处忧脸色微红,都不敢与萧旬对视,生怕自己的心乱被看出来。
萧旬眼中满是无奈的宠溺,“爱卿伴朕身侧许久,怎么还是朕一说情话就面红耳赤呢?”
处忧听着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喊自己爱卿,更是羞愧难当,一着急伸手揽住萧旬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怀中,“陛下不要拿臣取笑了……”
萧旬笑得开怀,伸手将处忧横抱起来,“该吃午膳了,朕亲自抱着爱卿吃如何?”
处忧伸手轻轻遮住嘴唇,头轻轻靠在萧旬肩头,一双桃花眼下绯红一片,就像上了胭脂一般,看的萧旬有些口干舌燥。
“处忧,拿开手。”
处忧羞的眼睛红红的,可是萧旬却没想放过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没有丝毫掩饰。
处忧咬咬嘴唇,刚将手拿开,萧旬的唇就吻了过来,带着一些侵略性的急躁,不断攻城掠地。
“唔……”
这一吻后萧旬再也把持不住,三两步抱着他走向床榻,将处忧轻轻放在上面,急切又隐忍地开口,“处忧,你可饿了?”
处忧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他哪能不知道萧旬此番举动的含义,只是侧过脸去摇摇头。
萧旬已经方寸大乱,见他摇头,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处忧羞的伸手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可是这样的举动却使得萧旬更加兴奋,全身细胞都沸腾起来,不停地叫嚣着。
萧旬看着躺在床榻上身材瘦小的处忧,眼中的急切更甚,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处忧皱眉求饶的表情该有多么可爱……
“陛下!我和殇雪查出来啦!”,扶风高兴地又蹦又跳,后来想到礼仪又稳好步子,可是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在看到萧旬的一瞬间,笑容慢慢消失,嘴巴慢慢张大。
萧旬上半身裸露在外,脸色有点黑,处忧听到声音更是连滚带爬的翻身下榻,脸红的要滴血。
“陛下……臣,臣先告退了,您先处理公务吧……”,处忧恨不得钻进地里,一溜烟地跑出门外。
房间内气压升高,扶风不禁缩缩脖子,跪地请罪道,“陛下!臣,臣不是有意的!”
萧旬将手中的腰带扔出去,“啪”的一声打在扶风身上,“滚出去!”
扶风哭丧着脸,捂住刚刚被打的脑袋,“陛下臣真的不是有意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