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并不知自己不经意间泄露了春光,即便知道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兽人没什么耻辱观,甚至很多兽人连遮住重点部位也懒得用遮上。
他站在鹰扬的背,脸色沉了沉。
他鉴于高婳的做法,拿出兄长的气势来,“阿渊,不是兄长说你,身为一个雄性,你不能如此拈酸吃醋。婳婳是大家的,你总想着独占她是不对的,这不符合雄德。”
高婳闻言将头埋在池渊怀里,闷笑出声,妇德、男德她倒是听说过,雄德是个什么东西?
池渊倒是挑了挑眉,“你在以前的部落里学到?”
他了解过蓝星的古代文化和现代文化,听说过差不多的词。
京懂得这些,应该是他岳父岳母改编后,在白鲸部落传播开来的。
他们应该是直接把古代约束女子的书本,将女子换成雄性,然后出来一个雄德。
京点了点头,温润的眸色沉凝,他是从记忆深处,将这些摒弃了很久的知识翻了出来。
没想到池渊一听就知道了来处。
他以为他比池渊更了解婳婳的阿父阿母,原来也不是吗?
高婳抬起头来,看向池渊修整光洁的下巴,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你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能转得这么快?”
池渊笑而不答,紧了紧手上的力道,让高海更贴近他的身体,对京说:“我是正房,需要争宠吗?婳婳理所当然最为宠爱我!”
“是吧,婳婳?”
他低头看向高婳,蓝眸里满是缱绻的爱意,像一道勾子,引着她的心神不自觉沉入进去。
高婳没回答池渊的话,在京看来,却比回答了更加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
婳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他身处人群中,甚至脚下还踩着鹰扬,可他却觉得周围空荡荡的,荒凉孤寂得很,似乎世上只有他一人。
鹰扬等他们坐好,等得圆圆的鹰眼都快要瞌上了。
虽说伴侣的位置是他争取来的,可是他在四人中间,仿佛一个局外人般。
他不耐烦问:“坐稳了吗?可以出发了吗?我都快睡着了!”
鹰扬的声音唤回了京的神志,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孤独,至少还有鹰扬跟他差不多,甚至比他还要惨。
鹰扬只是坐骑,而且还是池渊这个不容人的醋缸的坐骑。
他心情好了起来,抬头看天,热辣的阳光也不再刺眼,反而明媚得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果然,只要有人比自己更惨,自己的处境再差也能变得开心。
池渊看了看早就坐好看戏的狮水和虎达一眼,淡淡道:“出发吧。”
他忽然有些怀念以前跟这两小只斗嘴的时候了,现在这两个成年雄性,即便斗赢了他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粘着黏着婳婳!随时准备着趁虚而入。
池渊眯了眯蓝眸,宽慰自己就当是鞭策自己,对婳婳更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