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元脸色也跟着变了,“怎么?仙师就能随便让人下跪?仙师就该高人一等,仗势欺人?你们有没有将西苍域律法放在眼里,有没有将西灵宫放在眼里!”
这番话义正辞严,像是长辈训斥子孙,将带头那白衣青年也骂了进去。
白衣青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区区一介贱民也敢训斥自己,心里早已怒火滔天,狞笑道:“跟我讲律法是吧?你窝藏逃犯,罪加一等,给我抓起来!”
“慢着!你说我窝藏逃犯,可有证据?”
“这就是证据!”
金甲军士卒将赵小明母子推了出来。
赵小明大声道:“我昨夜亲眼所见,陈青元鬼鬼祟祟,背了个女人回到陈家村,逃犯就藏在他家里。”
陈青元笑了两声,指着先前那金甲军士卒道:“你就是赵铁柱的亲戚是吧?早前赵小明来我家敲诈勒索,被我打了一顿,他怀恨在心,就来恶意污蔑。
“没错,我昨夜是背了个人回家,那是因为我四伯进山采药时误食野果中毒了,我去把他背回来。赵小明,你家距离我家有十里远,你眼睛真好使啊,怎么就断定我背的是女人,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赵小明一时语塞,他昨夜到门前田埂撒尿,的确看见有人背着个人往陈家村赶,身后还跟着个猴子,只能确定此人是陈青元,却无法确定他背着的到底是谁。
陈青元盯着那白衣青年道:“所以仙师大人,你连事实都没搞清楚就来抓人,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白衣青年脸色铁青,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下令道:“马上给我全村搜捕,带上陈族长,但凡有陌生女人立即抓来见我。这个院子好好给我搜!”
“遵命!”
十几名金甲军领命而去,其中两人则留在这间院子搜查。
“我看你嚣张到几时。”
白衣青年用恶毒而又充满威胁的眼神看着陈青元,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是否能找到逃犯,都要让这个刁民付出惨痛代价。
陈青元歪头看着他,面带微笑,像是看着一只有趣的小动物。
这种表面发狠的人很令人讨厌,但不足为惧,在他们凶恶的面孔背后往往都藏着一颗胆小怯懦的心。
两个金甲军士卒抬脚就踢翻了桌椅,锅碗瓢盆散落一地。
“你们搜查便是,掀桌子干什么?”陈老二酒劲上来,梗着脖子大叫。
“你胆敢阻碍金甲军执行军务?”
其中一人抬起长枪恐吓,现在只要这些人敢动手,他这一枪刺下去便合情合理。
陈老四连忙将二哥拦住,说道:“让他们搜就是了,人家背后有城主撑腰,可以为所欲为,最擅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咱们惹不起。”
“哼!”
两个金甲军士卒开始进屋翻箱倒柜地搜查,也不知将多少东西都翻倒在地,陈家众人敢怒不敢言。
远处传来争执声,似乎是崔桂芬和金甲军起了冲突,但很快就平息下来。
不多时十几名金甲军相继回禀,都说没有发现陌生女人。
白衣青年眯起眼睛,问道:“你们到底将逃犯藏到哪了?”
“我们没有窝藏逃犯!”
陈老二怒气冲冲地反驳。
“嗯?”
白衣青年看向陈老二,冷喝道:“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