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看着地上流淌的血,我对他说,‘我明白了。在杜郎中来之前,你千万别死呀。’
他笑着,‘秋儿姑娘,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你快走吧。你走的快一些也许我就死不了。
走慢了,也许,我真的就死在这破庙里了。’
当时我扔下一句话,‘你不会死的,我一定要救你。’我把那玉佩握在手心,绳圈缠在手上,出了庙门。
你们也知道,从那破庙出来。要绕一个弯,再爬上一道梁子。
站在梁脊上就可以看到县城。但是,还是有那么远,而且从梁脊回县城,是下坡。
上梁子时,我手脚并用还好,下坡时我走的急,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坡脚。
一点也不敢停留跑着进了城。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狼狈样。
好像也有人和我打招呼来着。'秋儿姑娘,忙着呢。'
我也哎一声应了过去。就跑到善德堂门外。
那时也是做晚饭的时间,堂里没有病人看病。柜上也没有人抓药。
我走了进去,杜郎中看到我进去,在柜里就站起来问,‘秋儿姑娘,是不是外婆又不好了?
我这就陪你过去。你这是打哪儿来呀?一身的泥水。
当时我气喘吁吁的说不了话,就给他看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
他看到玉佩吃了一惊。马上平静说,姑娘,请后堂来说话。
我跟着杜郎中进到后堂,后堂内着急的有五六个男人。他们全身也是泥水,全拿枪对着我。
有一个人说,‘杜郎中,你咋什么人都让进来。哟,这不是秦家的秋儿姑娘吗?'
有人认得我。
杜郎中对他们说:‘废话少说。少当家的玉佩在她手上。'
他们知道我不是坏人,就收起了枪。我张开手,给他们看我手心的玉佩。
其中有一个人拿起就看。我痛的哎了一声。”
顾绍钧紧张起来:“他把你给怎么了?”
秋儿说:“没怎么。我不是把玉佩的绳圈缠到手上吗。听到我的喊声。
杜郎中看到了一下说,‘秋儿姑娘,你咋把绳子缠到手上了呢?’
我说:‘路不好走,我怕丢了。’我取下玉佩给他们看。
杜郎中就给我上药。他说,‘一双绣花的手,要留下疤了。’
你们看,我手上小指下面这里还有一个疤呢,就是那时留的。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会把那绳子缠的那么紧。”秋儿伸起手来让他们看,“这个位子一般也看不到。
就是有几天我都绣不了活儿了。”
顾绍钧很是怜爱的握着秋儿的手。
听入神了的阿梅问:“后来呢?”
秋儿抽回了顾绍钧握着的手,继续说:“杜郎中在给我上药的时候。他们那五六个人就问我,‘少当家的还好?’
‘有没有人追他?’
‘伤的重不重?’
‘本想年关干他一票,没想到被算计了。’
‘还丢了少当家的。'
杜郎中说:‘你们少废话!听秋儿姑娘说说。’
我就说:‘你们说的那个少当家的,在去榕树村小路上的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