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飘来饭菜的烟火气。
随即听到年迈的声音。
“来啦!”
开门的是一位瞎眼老奶奶,她拄着一根拐杖,苍老的手上还沾着血迹,这让本就紧张的苏良,更是紧张起来。
郝鸣掏出的烟又收了回来。
他笑呵呵道,“奶奶,能让我们进屋吗?和你打听个事儿。”
老奶奶笑着让开路,“欢迎欢迎,家里好久没客人来咯!”
郝鸣,“需要我扶你吗?”
“不用,瞎了好多年了。”老奶奶笑道,“眼里没了路,心里可是有路嘞!”
郝鸣也没客气,大步流星走了进去,苏良跟在他身后。
院落里放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菜刀旁满地鸡毛,土灶正烧着火,锅里炖着肉,散发出鸡肉的香味儿。
苏良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宰鸡呢!
都怪郝鸣这货,把西河区讲的神神秘秘的,害得自己神经紧绷。
郝鸣却在土灶旁停下脚步,“奶奶!炖肉呢!”
“是啊!你们可有口福哦!快尝尝!”老奶奶笑着。
郝鸣掀开锅盖,拿着铲子捞起一块来,大大咧咧吃了起来,“味儿不错,你尝尝不。”
苏良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自己可没这货这么不要脸。
两人进了屋子。
郝鸣看似随意的打量起来,尖锐的目光,扫过了房间每一个角落,目光最终定格在墙壁上的两张遗像上。
“奶奶一个人住吗?”郝鸣唠起了家常。
“嗯……儿子孙子都死咯,就剩一个人啦!”
老奶奶无奈苦笑。
“今晚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郝鸣问,“比如看到什么人影,或者听到什么脚步声之类的,或者别的异常情况。”
老奶奶摇头,“我是个瞎子,能看到啥嘛!不过我耳朵好使得很,啥动静都没,但凡有动静,都逃不过我这双耳朵。”
郝鸣,“没有吗?”
老奶奶,“没有。”
郝鸣缓缓掏出枪来,他将枪举在距离老奶奶脑门几毫米的位置上。
苏良脸色骤变,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郝鸣要做什么。
“所以,确定没有?”
郝鸣再度问,观察着她的神情。
老奶奶神色如常,“没有啊!”
郝鸣沉默半晌,收起枪来笑了笑,“那就打扰了,我们是灾署司的,如果有情况,随时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老奶奶笑着,“好的领导,留下一起吃个饭嘛!”
“饭就不吃了,您老也不用送了,麻烦您了。”
郝鸣客气了句,带着苏良离开了。
两人返回停车的地方。
那团烧活人的火堆,不知何时已被人处理干净了。
苏良上了车,忍不住问,“你刚刚是在干嘛?”
“审问的一种手段罢了。”郝鸣开着车,返回市区,“看她是不是真瞎,有没有撒谎,你以后也会经常做审讯这种事,其实最直接了当的方式,就是威胁审讯者的生命。”
“不过当然,也有不怕死的。”
“但这种愣头青,毕竟少数。”
苏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上报灾署司?”
“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