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向钧来得少，但却足以铭记。

在这，他第一见到夏绯的醉态，也多亏那瓶罗曼蒂康蒂发挥的作用。

他本来找了公司在外合作的律师团队，但因为今晚的变故，以防路坤怀疑，所以临时改了主意，以保万无一失。

白昭喝了口茶，这里只有他们。高处不胜寒，闭店的大厦冷清静默，唯有楼下的江水滔滔。

他看了眼桌上的两大摞文件，“向钧还真是如传闻一样低调，谈事情也找这黑黢黢的地方，我有眼镜也看不清。”

向钧笑了，翻弄着文件。

随着男人随意翻着文件的动作，连烫金的袖口都在烛光下闪烁。

他缓缓开口，眼底沉寒，“这一单生意，可能有你一年的收入，”向钧顿了顿，“但这么晚找你出来确实强人所难，白律师没兴趣我也不抢求。”

白昭敏锐超乎常人，他拿起那叠文件，超过百亿的投资案，收取费用，确实够他一年的收入了。

“时间还好，律师睡得都晚。向总需要我做什么？”

“不打官司，就靠你的口才，去说服一个人。”

第二天下午，白昭熟悉了所有文件后才姗姗来迟，拿着公文包孤身一人赶到看守所，他见到了被打得半残的路坤。

路坤不认得他，开始大叫，“我请来的律师呢？你们偷偷换人！”

白昭自然不给他这个机会，“路总，局子里饭菜不好吃？携带枪支不是小罪，普通的律师来了也不顶用，您在湘城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吧。我受人委托来的，新加坡那块地，我的委托人很感兴趣。”

这件事情不好办，向钧又限时只给他几天时间。伤筋动骨不足以打破防线，最后还是要靠嘴皮子敲打路坤的心智。

还好向钧给他提供了一些素材，都是路坤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两天后，白昭拿到路坤按手印的文件，他出警局便上了向钧的车。

“超低价拿下的地皮，向总可要说话算话。”

“嗯。一半今天到账。”向钧发动车子，“另一半等新加坡的项目明年开始建设的时候再给你。”

果然老虎的毛不好拔，夏绯还夸这人有时候好说话？

在商言商，白昭点头，“好说，如果不出我所料，向总明年还有大案子可以找我，我就当出人情费了。”

白昭这种人亦正亦邪，这样的人来到湘城，少不了参与到几场“腥风血雨”之中。自然也要拉拢到身边，通过路坤这件事，也可以看见他的实力。

云景大厦和事务所不同路，布加迪停在路旁。

向钧在白昭下车前扫了他一眼，“白律师最好分得清孰轻孰重，半路倒戈这种事别干。”

聪明人之间说话点到为止，白昭笑笑，“向总，我不为你考虑，也要为夏绯考虑。我总不至于把一个傻白甜挺美好的女人的下半辈子给坑了。比起向翊阳痿，夏绯落在你手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