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北哲越想越不对劲,以至于手上的榴莲都快捏碎了。
裴语眼看着范北哲手上的榴莲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马上就要开出灿烂的菊花进而一地芬芳之时也是终于忍不住问道:“喂,怎么了你,跟谁欠了你五百万不还似的。”
范北哲的哭脸中挤出了一丝冷笑:“没事 就是刚才被一个瘪犊子给骗了。”
然后他双手一松,范北哲手上的榴莲解放了。
要说楚予的经验可能还没有范北哲多呢。
范北哲感到一阵头疼,想要捂脑袋结果差点把榴莲扣脸上。
裴语见他行事如此奇怪,也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这小子悲愤过度,积郁成疾了?
……
裴语此刻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而范北哲则还在自律。
当代三好青年。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裴语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算的刚刚好,到点该去做饭了。
一旁脸色微微充血的范北哲也在看时间,只不过对于他而言钟表上的秒针每跳动一次就如同一世纪那般漫长。
其实现在还好,要换当初,每次范北哲做完的时候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裴语已然起身走向厨房,留下范北哲一个人独自倒数着钟表上秒针的跳动。
他的声音很轻,很小。
从远处看,范北哲英俊的面庞仿佛在等待一个庄重的时刻,以至于他脸上的冷峻带动着他的全身,如同一个受到检阅的士兵一样。
即便猫舍里传出的阵阵呼声,似乎也随着这倒数而静默了。南辕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跳到了沙发上与士兵一同凝视着墙壁上那命运的齿轮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转动。
士兵的眼睛动了,嘴里喃喃着的数字已然倒回到了“3”,他的眼神中隐藏着一种欣喜,似乎是在提前庆祝着这些数字的归零,也如同解放前夕的朝阳一般。
这个举动对于南猿来说,似乎是在它的猫生当中永远无解的一个问题。
但是总有一道朝阳驱使着他随着士兵一起接受这神圣的倒数。
终于随着齿轮的最后三次转动,士兵口中的“3”也终归为了“0”。
士兵先是一喜,进而双手轻巧地一挥,两门河豚手雷已然平稳的着陆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惊起南辕的一阵骚动而使它急忙跳开。
而后士兵却是双脚一蹬,身体则轻盈且熟练的向沙发上落去,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显然是吃过苦头之后才学到的技巧。
范北哲靠在沙发上双眼涣散的望着天花板,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跟裴语的关系问题。
其实楚予要当他的军师这个事情在范北哲心里是认可的,只不过以楚予的经验,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个马前卒。
作用说大也不大,说小还真挺小。
无所谓,看淡了。
可能人在专注的想事情的时候,都会本能的闭上眼睛。厨房里传出的炒菜声,此刻在范北哲听来却是那么的悦耳。
他突然感到自己和裴语就像那种老夫老妻一样,生活充满了柴米油盐。
呃,只是老夫的家庭弟位估计是没有了。
小狗想到这里简直都快哭了出来。
厨房里,裴语端着中午饭走了出来。
“吃饭了。”
“知道了。”
范北哲有些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饭菜入口,味道似乎比平常更加美味了。
可以啊,这小妮子厨艺长进的挺快啊。
范北哲抬头瞟了一眼裴语,观察着局势。
“老婆做的真好吃。”
范北哲说完脖子没有动。
一只拳头从他脑袋的左边呼啸而过。
今日任务。
预判敌人的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