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亦衡摸了摸手臂,这夏昕珞好装啊!
这里谁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才来装大家闺秀,是不是太迟了些!
俞亦衡也在夏昕珞旁边坐下,正想找话说,听老夫人问:“昕珞,我看到你穿嫁衣的那张照片了,是遇到什么事吗?为何要轻生?”
夏昕珞抬眸看一眼对面的男人,很快又垂下。
她微微侧身面向老夫人,道:“我是为了……意中人,一时想不开。”
老夫人表面坦然,手指却是用力收紧了。
她又说:“照片上,你戴的那些首饰倒是挺古典,是哪家做的?”
夏昕珞说:“是宫中赏赐的,太子妃的嫁衣。”
俞亦衡赶紧接话:“祁奶奶,夏昕珞不是正常人,经常胡言乱语,你听听就算了。”
夏昕珞生怕别人当她精神病,圆了几句:“这算是道具吧,对,拍古装戏的道具,我觉得甚是好看,就穿戴上了。”
老太太点点头,让佣人上茶。
夏昕珞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视线往对面看了几眼,心里开始有些发苦。
殿下真的忘记她了。
要是还记得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那个男子曾经待她如至宝,每每看到她,高不可攀的东宫也会有那么几丝不安拘束。
她是真的失去了吗?
夏昕珞被深深的悔意淹没,眼神有些呆滞。
祁延烆放下茶杯,他终于开口说话:“夏昕珞,看够了?”
夏昕珞反应过来,赶紧移开眼。
红霞飞上脸颊,耳根发热,手上的茶杯险些拿不稳。
她有些懊恼:“小女子失礼了。”
祁老太太眼里有些笑意,手里摩挲着茶盏边沿,慢慢品了一口。
夏家千金,将军府嫡女,经历再多风浪,在心上人面前始终还是闺中的小女子。
老人家将茶杯放在案面上,故意问:“你为什么总看延烆?”
夏昕珞瞬间社死!
她脑子乱了,指尖用力掐着手心,在痛觉中回神:“我觉得祁公子……咳,是祁先生,有些眼熟,像一个故人。”
俞亦衡说:“你真会乱说。”
夏昕珞白他一眼,要你多嘴!
祁老太太忍笑,刚才还病恹恹的,现在气色看着精神多了。
她说:“今天巧合遇见,你们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夏昕珞记起任务来,她谢过老太太,说:“我们还有任务没做,怕是不能坐太久。”
祁老太太问:“什么任务?”
俞亦衡机灵的把任务说了,特意道:“节目组规定不能用自己的钱。”
祁老太太就顺着问:“要多少?”
俞亦衡龇牙笑:“不知道,一万左右应该行了吧。”
老人家就说:“这笔钱祁奶奶赞助了,另外给你们派一辆观光车,免得走累了,兰姚古镇可是三天三夜也逛不完的。”
俞亦衡站起来鞠躬:“谢谢祁奶奶!”
夏昕珞没有扭捏推拒,今天接受祁老太太的好意,后面才有理由继续来往。
他们拿了钱,再聊一会就告辞。
祁老太太说:“昕珞,好好表现。我这个老婆子也学学年轻人,蹲直播间看看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