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弯腰低头,进了船舱。
还算宽敞的船舱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傅云晚紧张着起身,拿起水壶:“我给你倒点水吧。”
桓宣沉默着伸手,余光瞥见她素色裙摆上一团暗暗的红。
傅云晚倒了一碗水递过来,他没有接,迈步走到舱门口,放下了帘子。
舱里一下子暗下来,他站在身后挡着她,语调有点不自然:“你流血了。”
第 78 章 第 78 章
流血了?傅云晚怔了下,看见桓宣微微侧过的脸,他声音压得很低:“裙子。”
傅云晚顺着他的目光去看,看不见,却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涨红了脸。
是癸水弄脏了衣服。从昨夜突遭变故逃出来到如今,五个时辰里有无数件事情需要操心,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必是月事带漏出来了。羞耻到了极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听见桓宣轻咳了一下:“我出去一下。”
闪身从帘子缝里出去,又在门外把帘子扯了扯,确定外面绝不可能看见里面了,这才迈步离开。
起初以为是她受伤,吓了一跳,但昨夜看见她时就已经细细将她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并没有这处血迹,又兼血迹在那样尴尬的位置,才让他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来了癸水。
此时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了癸水,之前果然只是误诊,她并不曾有孕。说起来,他曾那样期待过他们的孩子,不知道她那时候,是否也曾同样期待过?
快步走到船头,吩咐船家:“烧点热水。”
一时间连看都不敢看他,缩在角落里没敢动,他很快走到跟前,弯腰伸手,拿起她换下来的东西。
又急又羞,缩在角落里急匆匆的换好,可换下来的脏物又不知道该丢去哪里,这船只是普通的过江客船,船舱里也只有最简单的陈设,江上人家吃在船上住在船上,脏物一向都是丢进水里,可这些东西怎么能丢?
正焦急时帘子一晃,桓宣又进来了。
他还记得她这时候怕冷,烧点热水总是能方便一点。
若是不说破,总觉得还有点可遮掩的,可这番却是当面说破了,这羞耻如何可堪?羞得手心里出了汗,薄薄的一层湿热,听见桓宣不带什么情绪的语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可羞耻的。”
和桓宣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什么都做过,但月事历来都是女子私隐中的私隐,连枕边人都不能提的,之前到那时候总含糊着混过去,哪怕知道他心知肚明也一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