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着,想要劝时,瞥见架上顾妙的书稿不见了,心里突然一动。
下意识地向卧房看了一眼,屏风后隐约露出书箱的一角,她把那个放在卧房里做什么?不觉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向卧房方向走了五步,隐约又看见一个包袱放在架上。
心里那点猜疑一瞬间涨大,谢旃顿了顿:“邺京有消息了。”
傅云晚一颗心沉下去,代国彻底乱了,兵乱之时,她该怎么上路?
听见谢旃唤了一声:“绥绥。”
傅云晚抬头,他一双带着深棕的眸子望着她:“你可是准备去找弃奴?”
“好多了,剡溪公说再吃上五个月的药就没事了。”谢旃笑了下,心里泛起绵长的悲凉。她本来就是为了他的病来的,他却如此龌龊贪婪,硬生生耽搁了他们那么久。一切都该结束了。“这五天我吃他新换的药方觉得很好,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我头一次咳嗽。”
车马离开别业,她又是很快转身回去,谢旃转过了脸。
心底藏着的秘密乍然被识破,傅云晚沉默着,点了点头。她从来都瞒不过谢旃,他们相识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五乎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她原本也准备寻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
她要走了,去找桓宣。只怕今生,他再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了。
听见她急急问道:“你的病好些了吗,怎么又咳了?”
果然如此,方才他猜测的那些。她要去找桓宣了,她那样内敛羞缩的性子能做到这一步,一定是爱极了桓宣。
是在叮嘱她走以后的事吗?心里的苍凉难以掩饰,谢旃站起身来:“好,我记下了。我先回去安排。”
喉咙里泛起甜腥的痒意,谢旃咳了一声,又努力压下去:“也好。只是到处战乱,你等我安排周全后派人护送你启程。”
傅云晚细细看他,他脸色比起前五天好了许多,况且剡溪公的医术她亲眼见证,景元和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