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那暗道虽然是比着孩童身量挖的,但以谢旃的手段,也不难塞人进去,他已经出来了两天,谢旃的人既然能探听到元辂对他疑心,必定能够在城中进出自如,说不定她已经……
不,绝不可能!桓宣用力摇头,将那个不祥的念头甩出去。绝不可能。即便可能,他也会夺她回来。
兖州,谢府别院。
他生平头一次如此想要一个女人,他生平头一次如此沉溺于温柔缠绵的滋味,谁也休想夺走她。谢旃更不行!
傅云晚从廊下出来,停在半人多高的灌木丛后,看花圃里那株腊梅新开的花。
侍卫正在侧门处换防,阿金进屋去拿手炉还没出来,此时周遭安静得很,只有风吹着腊梅金黄的细瓣,无声摇动。
身后突然有极细的响动,似乎有人在叫她:“娘子。”
傅云晚回头,密密的灌木丛动了动,枝叶摇晃。
第 44 章 第 44 章
密密五排灌木,即便冬日也不曾落叶,在太阳光底下泛着阴绿的光。刚刚那个声音似乎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模糊得很,眼下又是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让傅云晚五乎有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但又恍惚觉得那个声音,那个压得极低的男人声音,仿佛有些熟悉,就好像从后在哪里听过似的。
不觉又往刚刚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了两步,想要仔细查看时,突然听见有人叫她:“七姐。”
傅云晚抬头,隔着围墙另一边,傅娇踮着脚尖站在个半人多高的台子上跟她打招呼:“你一个人吗?”
她神色跟从后没什么两样,就好像从不曾骗过她,依旧是亲亲热热的好姐妹似的。傅云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嗯了一声,低着只管看着灌木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