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戎的爱将,他竟丝毫不给元戎面子,说杀就杀,亦且他重伤之下,杀魏冲依旧像砍瓜切菜一样丝毫不费力气,可想而知他没受伤时有多悍勇。
“呸!”元戎五番冲杀都不曾占到便宜,喘着气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桓宣,你等着!”
“桓宣!”元戎大吼一声,挺枪来刺,“耶耶先砍了你!”
一时间又恨又怕又不敢动,眼看着桓宣横刀立马,刀刃上鲜血淋淋滴下,冷冷说道:“鸣金后违令追击者,全都绑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后军点起火把,照得城下亮如白昼,远处的厮杀已经结束,后去
地上跪着的东军将官一阵骚动,有知机的连忙服软:“大将军饶命!属下知罪,属下再也不敢了!”
更远处号叫惨呼,违令追击的兖州守军被景国伏兵分割成五块迅速消灭,暮色飞快地笼罩下来,天边一带血红的晚霞,似战场上遍地的鲜血似的,透着不祥的光辉。
兖州军口中纷乱喊着谢大将军饶命,一边连滚带爬地起来,乱哄哄地往城里去。
桓宣向边上一让,手中刀劈出,荡开元戎,元戎杀红了眼再又来刺,身后一阵刀兵响动,却是黑骑军两三个人一组,配合默契,将先后违令追击的东军将官一个个拿下,霎时间便绑成一排,一脚踢翻,让他们全都跪在地上。
桓宣神色淡淡的不曾说话,一片混乱中,中鸣云露车始终不远不近停在远处,元辂斜倚车壁看着,一言不发。
追击的兖州守军只逃回来了二三十个,其他全部横尸荒野,极远处火把星星点点如同银河,景国军在十五里外驻扎,遥遥对着兖州城。桓宣催马慢慢走过,看着那些垂头丧气跪在地上的兖州守军:“你们不是我的部下,回去找你们的主官领罪。滚。”
“呸!”元戎恨红了眼,恶狠狠地冲那人啐了一口唾沫,“你敢!”
还有五个观望的被他这一啐,求饶的话便又咽了回去,正在踌躇时,桓宣催马走近,手起刀落,跪在最后面的人一头栽倒,没了声息。
场中一时鸦雀无声,刀光再又一闪,劈向第二个,那人“饶命”俩字还没出口,又已经一头栽倒,第三个再撑不住,哪怕元戎就在近旁盯着,依旧大喊起来:“大将军饶命,属下知罪,属下再也不敢了!”
紧跟着是第四个第五个,不多时跪着的那些全都哀嚎着求饶,桓宣握着刀,目光平静,一一看过:“想让我怎么饶你们?”
“随便大将军处置,属下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饶我一条性命,以后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