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云晚,她深更半夜在他房里,怪不得他不要她!贺兰真冲进去想要厮打:“傅云晚你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竟敢勾引我阿兄!”
一股大力将她摔在门外,桓宣盯着她:“再敢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贺兰真打了个哆嗦。那是杀人的眼神,她认得。他为了傅云晚竟这么对她!满心爱意全都变成了恨,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桓宣关了门,拉开帷幕。傅云晚蜷成一团缩在角落,脸是白的眼是湿的,偏偏嘴唇还那么红,花瓣一样微微张着。桓宣急急转开眼:“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不,不,我自己回。”傅云晚挣扎起来,踉踉跄跄跑出去。
脑子里乱成一团,喘不过气,又惊又怕。她不该来的,桓宣的秘密,贺兰真的疯狂,她根本不该听见的。贺兰真也会恨她的,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外面已经全都是流言蜚语了,让她以后怎么活?
桓宣想追出去送她,忽地一阵眼晕,忙又停步。觉得热,渴得厉害,抓起桌上的冷茶一口气喝干,才将满身的燥热压下去一些。
是他思虑不周,连累她了。只怕贺兰真会到处乱说。但安河大长公主是精明人,眼下朝堂动向不明,应该不会轻易与他翻脸,明天去找她,她应该会管束贺兰真。
三更半夜,桓宣在梦中。
看见了傅云晚。她伏在床边,拥抱着床上的男人亲吻。唇那样红,那样润,花瓣一样微微张开。桓宣想走,脚动不得,她忽地抬头,露出下面男人的脸容。
最后一下咬着牙,撞得她五乎要摔下去,又被他伸手捞住。桓宣努力平复着,恋恋不舍退出,将她放在边上,她犹自倒在那里发着颤呼气,动弹不得,桓宣起身披了衣服,又在榻脚的地上找到她的衣服,抖了抖灰:“该起来了。”
傅云晚躺在那里动不得,四肢百骸都是瘫软,再想不到他竟这样,说动就动。
身后一热,他伏下来,发沉的呼吸里带着点戏弄:“时间太紧了,回头有时间了我好好弄。”
羞耻得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胡乱拽了什么遮住脸,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他又抱她起来,拿了衣服给她穿,他不会穿女子的衣服,颠三倒四总不对路,傅云晚再忍耐不住,不得不睁开眼:“我,我自己来。”
眼中映出他的笑脸,乌黑的眼睛带着笑,眼梢嘴角都翘起来,那样可亲,让她一下子就想象出他年少时的模样,比现在白些瘦些,神色没这么吓人,应该是个很明朗的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