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找到王澍:“人都跟上了?”
桓宣小心着将她放在榻上,自己也躺下去,挨着她拍抚着,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安静祥和,许久,听着她的呼吸渐渐绵长,桓宣轻手轻脚起身。
“跟上了,”贺兰羡忙了一整天,眼底也发着红,“等何平子到琅琊以后,就顺藤摸瓜找下去。”
桓宣颔首。檀香帅。这次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一样样都学谢旃。
“方才又排查了一遍,尸体里没有刘止。”贺兰羡又道,“也问过段祥,他说傅娘子提起的那两次他都没发现刘止,我想着要么是易容改扮,要么就是有什么蹊跷。”
难得是她看错了?桓宣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胆子小面皮薄,如果不是很有把握,绝不会冒冒失失说出口,况且她也不知道刘止之后在兖州。很可能是易容改装,瞒过了段祥。“沿这一带追查,刘止昨晚应该受了伤,跑不了太快。”
贺兰羡领命走了,天黑沉沉的,桓宣一级级集结将校,将需要统一口径的说辞传下令去。
这一次祸事不小,明天回去,必是一场狂风骤雨。但他会扛过去的,他得留着这条命,好好护着她。
***
傅云晚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车里,车子在路上走,能听见外面整齐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缝照进来,照出空气里乱舞的灰尘粒子。
起身整理好衣服,定定神推开窗,桓宣催马走在车边,听见动静立刻拍马过来:“醒了?”
让她怔忡了半晌,不知道是在哪里,不知道要去哪里。
“醒了。”傅云晚望着窗外,远处山脉苍灰,车后车后是蜿蜒数里,迈着整齐步伐行进的军队,她是和他的队伍一道,光天化日走在官道上了,“我们,要去哪里?”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