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连看这个动作,都不知道想歪到了哪里。
桓宣细细洗着。踝骨也是圆圆的,细细的骨节,软软的肉。脚不及他巴掌大,指甲是淡淡的粉色,后跟软而嫩,一小点圆形。
他真是昏了头,血泡弄破了就不能沾水,是该先给她洗脚的。心猿意马,早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差点就坏了事。将水桶拖得近些,握了她的脚放进去。
温热的水包裹上来,到小腿那么深,傅云晚觉得身上的毛孔一下子都张开了,沉重的身躯突然间松快了一大半。他半蹲在脚边给她洗,他那样高,蹲着也比她高出半头,他居然真的给她洗脚。让她羞耻惭愧到极点,嗫嚅着推辞:“我,我自己来吧。”
在她手背上按了两按,语气温和,手上却使了点力气,傅云晚明白,他是不肯让她再松手了,也只得扶着,像手里握了烙铁,坚硬滚烫,羞耻得眼睛都不敢睁开。
捏起穿好头发的针,握她的脚在手里,放软了声音:“有点疼,你忍忍。”
傅云晚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知道不会很疼,却还是很怕,那细细的针尖落下去了,他刺破了血泡。
其实并不很疼,但因为是靠着他,不由自主便嘶了一声,他很快抬眼,安慰似的在她唇上蹭了下,声音和着气息,落在她唇上:“不疼了,乖。”
傅云晚红了脸,想这个乖字只有小时候母亲会这么说,他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又见他低了头专心致志地穿针,针尖从血泡另一头穿出来,头发留在里面,带出血水,他拿袖子按了按。
“别,”傅云晚本能地阻止,“脏,弄坏了你的衣服。用布巾吧。”
傅云晚越来越不懂他是做什么。他又拔了一根头发递给她,她给他穿好了,他拿着低头,如法炮制,又处理好了另一个血泡。傅云晚忍不住发问:“为什么要这样?”
“血水容易凝固,里面的排不干净就还会再打泡,一直好不了。”桓宣擦干净了,握着细细的踝骨,没舍得撒手,“穿根头发在里面,血水顺着头发流出来,排干净就好了。”
桓宣当然不会用布巾,那些沾过水的东西弄到伤口,容易化脓。将袖子轻轻按五下揩干净了血迹,抽出针,让头发留在里面,打了个结。
傅云晚恍然大悟,又想他这样雄壮的男人竟然懂得这个,是不是从后从军时手脚上打泡,得出来的经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