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胡须上沾着的酒液,“你没瞧见他们带的都是上好的兵器?我看着都像是练过的,这附近有一大股山匪,万一碰上了,咱们两边合起来,也能抵挡一阵。”
少女不放心:“你就不怕他们反过来抓了咱们?我总觉得他们像是官军。”
“要是官军,早就对咱们下手了,”男人又喝一口酒,“我瞧着像是送贵人家的小郎君探亲的。”
“什么小郎君,是个女郎。”少女撇嘴。
“什么?”男人不解。
“小郎君哪有生得那样美的?而且你没看出来吗,她一直都不敢说话,必是怕咱们听出她的声音。”少女想了想,“我瞧着那个管事的像是个北人,凶得紧,你说那女郎是不是被他们抢过来的?要是他们抢的,那咱们就救她出来。”
“你少惹事。”男人咕嘟一大口把酒喝干,“夜里警醒些,那股山匪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山上,当心他们趁夜下来打劫。”
路上怕出事,一直都是合衣睡的,傅云晚急急起来,两个女使也都起来了,出来帐篷时就见到处黑漆漆的,只有远处一堆快熄灭的篝火发着微弱的光,段祥和侍卫都已经收拾好了,持着兵刃:“你们去边上林子里躲躲,这边我们应付。”
五天路途下来,便是害怕,也不像最初那样厉害,傅云晚咬着牙忍着恐惧,和阿金她们飞快地跑去树林子边上,远处山上由远及近都是脚步声,夹杂着咳嗽和压低的说话,来的人应该不少。
“有一两百人,应该能应付。”段祥低声道,“郎君不要怕,在这里等着就好。”
他带着人悄无声息地从侧面包抄上去
林子里突然低低一笑,响起一个沙哑的女子声音:“我大兄早就知道了,放心吧。”
是那个少女,傅云晚吓了一跳,心脏砰砰乱跳,再不敢出声,这才发现林子最里头影影绰绰躲着许多人,是那群流民里的老弱妇孺,想来那个流民帅发现有山匪,也让他们借着树林的掩护在里面躲避。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亮起火把,紧跟是段祥沉稳的语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