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泽语注意力刚回到办公室内，就听见对面的女生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宁览神色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不影响你学业的，”宁览蹙了蹙眉，“我说过，你可以选择三年内修完学业，在第四年的时候加入我们，我会亲自带你。”

“我很欣赏你，真的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愿淼听见他的话，没有任何起伏，表情还是原来的模样。

“我知道，也很感谢您的欣赏，但是我有自己的打算，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如果是我可以解决的我一定会尽我的绵薄之力。”

语气不卑不亢，甚至给对面留足了面子，宁览嘴巴张了又张，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在一旁的看了许久的导员先急了。

“愿淼同学，你，你，”愿淼的导员急地语无伦次，看了看愿淼又看了看宁览，“宁老的邀请是很有含金量的，以你的能力，跟着宁老过去学习，以后绝对能做出一番事业！”

导员心里着急的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她是知道愿淼的能力的。早在开学之前她知道自己能成为愿淼的导员的时候就开心得不得了。

那时候愿淼也不仅仅是保送生的身份，她全国第一的高考成绩也已经人尽皆知。

导员看着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女生也是有些无奈，作为一名老师，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有更光明的前途，而就现在来看，愿淼跟着宁老离开是比其他任意选择都要好的最佳选择。

导员的话虽然听着很像让愿淼去抱大腿，但是愿淼却是能听出来她其中的善意，相较于之前在一中那些老师的态度，第一次被老师信任且真心希望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愿淼多少有些动容。

但不多。

“谢谢老师的好意，但我确实有其他的打算。”

听见女生第三次的拒绝，宁览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应下愿淼的回答，看着女生波澜不惊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那你先上学，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联系你的。”

身后的叶泽语也掀眸望向对面的女生，对于她的反应，叶泽语表示有些惊讶，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机会是不可多得的，是会狠狠把握住的。

像愿淼这样毫不犹豫就拒绝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好，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的打算是什么吗？”

叶泽语眼神诚恳真挚，他真的很好奇愿淼自己的打算，是什么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女生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听到问题的时候，愿淼将捏在手中的手机放下。

“不能。”

淡淡的语气让本来就安静的房间更加安静，恍惚间，导员甚至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像是零下二十度的冬天。

看向脸已经僵住的叶泽语，导员连忙出来打圆场，生怕他们对愿淼产生不好的印象。

她上前两步，将愿淼挡在身后，脸上陪着笑脸。

“那个，愿淼同学的意思是她现在也还没确定，不是，不是--”不是故意顶撞您。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身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摆，刚回过头就看见女生昂着脸，两只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让她连解释都忘了，轻声问她。

“愿淼同学？怎么了？”

“老师，我还有点事，可以离开了吗？”

“这......”导员为难的看向坐在旁边的两个人。

叶泽语在刚才愿淼拒绝自己的时候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了，但又想到说不说也是别人能选择的权利，尴尬的脸色刚缓解过来又听见女生的声音。

一瞬间也拿捏不定，去看宁览的脸色，但他忘记了，他站在宁览后面，他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