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尽的黑暗，又像是无垠的光明。

她游荡在水中，记不起从哪而来，又要去往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触到了底，淤积的泥沙下，隐约露出黑色的，一块一块连成片的物体，她挥舞一下僵硬的胳膊，游离水底。

前方隐约看见两个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在争执，脸色有些发青，像是憋气太久。

人类么？怎么能在水底生活？

她下意识停止闭气，却发现，在这被水包围、压迫的水底，能够自由呼吸，像是在陆地上一样。

她往那边游了过去，如果是人的话，她当然要救下。

两人也发现了她，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

“救救我！这里有妖怪！”年轻女人惊慌的冲她喊道。

“救救我！”老人也哀求道。

顾一念犹豫，她只能救一个，救两个她自己也没有把握。想着尊老爱幼，就先去拉老人的胳膊，把她从水底拉起来。

湖底淤泥下的黑色物体，似乎动了动。

回头又去看年轻女人，那人似乎很不高兴。

“我只能拉一个人，你要是会游泳的话，跟在我后面，一起游上去。”

三人往湖面游去。

顾一念不经意间往后看，那个女人似乎会游泳，怎么一直呆在水底？

眼前慢慢变亮，她心喜，马上就要到水面了。

忽然一阵危机袭来，扭头看去，只看到一张狰狞可怕的脸。

梦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