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头明月上,此夕又秋分。
……
秋风微凉,卷起一片肃杀之气。
几队不良人分别站立,将一众老弱妇孺押在殿前,刀刃加身。
孩童的哭喊声在空旷的丹墀扩散,传入殿中各位大人的耳中,他们惊慌失措地冲出了大殿,拥挤在李千秋的身侧,被几位不良人持刀逼了回去。
“儿啊!”
有官员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任桓同样在那些人中看到了自己的妻儿,怒喝一声:“畜生!畜生!”
“父亲!”人群之中,一个几岁小童突然冲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被一个不良人伸手抓住后脖领又扔了回去。
“不良帅,你!”
“任大人,本帅此来不是与你们逞口舌之利的,而是奉殿下之令,收复大唐故土,至于你们的生死……哼。”李千秋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抬脚迈入大殿。
一众官员碍于一家老小的生死,只能跟在不良帅的身后,回到大殿。
“不良帅,你究竟想怎么样?”
有人在人群中大喝一声。
紧接着,李千秋的目光便循声而去,宛如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任桓与赵革并肩向前,“你说你奉殿下之令,是真是假?”
“呵,任大人刚才不是才说本帅是贼子吗?怎的转瞬就变了性子?”李千秋回到龙椅坐下,又引得众人不快,他看着百官百态,心中冷笑。
这些人中,也就任桓、赵革之流看得过眼,更多一些还是墙头草。
不过墙头草也好过转投他处。
李千秋倒满酒,仰头一饮而尽,看向两位大人,“就算本帅说了是真,尔等可愿相信?”
殿中一片死寂。
一个目无天子、无法无天的家伙,一来汴州,便坐在了那龙椅之上,藐视百官,这样的人,说是替天子行事?
何人会信?
无人愿信。
“我信。”任桓上前一步,“可你是吗?”
“好,来人,为任大人看座!”李千秋轻轻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