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拉小镇的人基本不知道泰拉这种货币,他们通常用银币交易,甚至掰成四份来用。镇子里大半的金币都储存在大富翁留金瑟的金库里,一行人来到这里。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属于谁,只知道屋子里藏满了金币。
“门都没有。”费康罗嫌弃道。
“里面黑漆漆的,不会有蝙蝠吧?”智利担心地说。他们让库尔茨在外面陪着手推车。屋子里很大,两边墙上的蜡烛冒着光,一条幽深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智利敲敲墙壁,便知墙的反面是空的。走到尽头,门开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藤蔓丛生,像有水渗进来。过道是斜的,他们来到了地下,内部的空间远比外面看到的大。三面墙都带有门,四壁中嵌着按钮,天花板上刻着奇怪的壁画与字符,好像诉说着这个密室的奥秘。
“里面好暗啊。”莫比修抱怨道。
“去外面拿根蜡烛来吧!”智利建议。
“我把门关上了。”费康罗说。
“你把门关上干嘛?”莫比修有点恐惧道。
“就是啊。”智利附和道。
“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费康罗摊着手说,满脸不在乎。
“糟糕!门打不开了。”智利推着门道。
“不要紧,有入口当然会有出口啊。”费康罗随意地说,摆了摆手来到门前道:“我们从这里进去吧。”不一会儿,他又出来。
“怎么了?”想要打开门的智利问。
“里面是死路。”费康罗说完似乎很开心,要是走进去就能发现宝藏,得到闪灿灿的金币的话,也轮不到他们来了。莫比修试着按下一个按钮,几根藤蔓瞬时垂下来,汁液顺势滴落。众人感到脖子上黏糊糊的,随即不可忍耐的瘙痒感袭来,他们挠背抓腮,像猴子一样“嚯嚯嚯”地叫着。智利和莫比修在地上打滚,夏娃待在角落没被滴到能让人感到瘙痒的汁液,费康罗把身子放在墙上蹭,挤压到了很多按钮。天花板上掉下数百支箭来,费康罗靠着墙,夏娃蹲在角落,都未受伤害,智利他们胡乱打滚,竟很幸运的避开所有箭矢,但他们浑然不知,只顾着自己身上的瘙痒。墙上射出毒刺,费康罗靠墙左蹭一下,右蹭一下,夏娃待在角落不敢动,莫比修和智利躺在地上打滚,为此毫发无伤。智利和莫比修滚在箭上,感觉背上硌得慌,费康罗被插在墙上的毒刺阻挡,夏娃被吓得瑟瑟发抖,不出一声。他们看到满地的箭矢,插在墙壁上的毒针,感觉大难临头,已是小命不保 。但当他们瞥见墙壁上有水渗进来时,把危及自己生命的东西都给忘了,忙用水擦洗瘙痒的地方,浑然不知在他们后面的墙壁上有和水一样渗进来的沙子。夏娃看着他们脱下衣服,捧来一把把水,擦着身体,抹着脖子,不时蹬腿,用力磨着瘙痒处。
他们的脖子和大半背上一片通红,汁液甚至残留在衣服上,他们还要把衣服上的汁液兑水溶解掉。夏娃看着他们,过了很久,沙子都来到他们脚跟了。和水混合的沙子粘性极强,跟未干的水泥一样。
“莫比修哥哥!你们快别洗了!”夏娃急忙说道。他们看了一眼,这已不是大难临头,而是和死神击掌了!胡乱跑进几扇门,碰了几次墙后终于找到通道。智利拿着藏宝图寻找位置,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大洞里发出明亮的光来,一个人在下面正提着灯挖土呢!箱子的盖显现出来。那人回头,竟是贝利!他在船上的瞭望塔里抢得了藏宝图,并且和智利的一样。
“怎么又是你们!?”贝利惊恐地看向他们,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说话呢你!”费康罗撸起袖子跳进洞里,贝利一锹拍在他的头上,费康罗便晕了过去。贝利跑了,想爬梯子上来。夏娃他们撇下费康罗慌忙逃窜。
“这边!”智利招着手向夏娃和莫比修大喊。“咚的”一声,门被插上门闩。智利扶着膝盖,夏娃和莫比修紧靠在门上。房间里堆满了箱子,一个人左手提灯,右手握着把白色的大刀转悠,眼里揣摩着该怎么把它们运出去。听到门响,他转过头来。
“智利!?”
“由帆!?”两人都惊讶道。由帆踹了脚门冲了出去,夏娃他们撞进贝利怀里。贝利一看到由帆,吓得魂不守舍,跟着夏娃他们一块跑了。由帆看到贝利时,他的脸被气得通红,因为他的藏宝图被他抢走了,由帆为此冒着被淹死的风险去问几个知情的水手才找到这里。贝利跑在最前面,夏娃他们跟着他进了间房。贝利瘫坐在闩紧的门旁边,靠着墙瑟瑟发抖,手里的铲子都快被他憋死了。夏娃他们站在后面,在房间里离贝利很远。由帆追过来啦!他就停在门前!一只手伸进副窗里。
“嗨——喽——小北鼻(宝贝)们——啊啊啊!唔啊!呜啊!哇啊——!”由帆握着自己受伤的手在外面又转又跳。刚才贝利用铲子重重拍在伸进来的手背上,贝利脸色苍白,娇喘连连。
“哈哈哈!你们跑不掉的,哈哈哈……就像这样!”由帆大笑着用大刀劈砍了下木门,他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像个扭曲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