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南耐心地在地库的柱子旁等着倒好车的程澈下车，然后麻溜儿地小跑着跟在他身边嘀咕：“你何必事事亲为，长这么大早就经济自由了都不请个司机来，还要倒车，多麻烦。”

“自由点。”程澈晦暗不明地说了句。

姜南一下就噤声了。

司机除了方便，更多是父母甚至对家对自己行程的监视和把控，走得越远，越是龙潭虎穴，减少非必要人员的冗余在大多时候都是明哲保身的手法。所以当时姜家直接拒绝疲懒的姜南想要司机接送上下大学的想法时，姜南倒也没做多少挣扎，她虽然不太爱动，但也嫌有个人天天盯着自己往哪儿走太烦。

程澈进了电梯间，看着姜南滴滴答答跟进来后，由上往下按了两个楼层：“等会儿到了别忘了发我微信，晚上和白天还是不一样的，有什么事直接打我微信电话......”

“好了。”姜南踮起脚尖，双手突然扶着程澈的肩，如蜻蜓点水般覆盖在程澈的唇瓣上，然后灼灼地凝视着他：“我知道了，啰嗦。明天见，程机长。”随着电梯门一开，她飞快地将程澈推出门去，目光沉静地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间的光晃得人有些眩晕，姜南扶着扶手，瘫软地靠在墙上。

她不断地回味着方才柔软的吻，还夹杂着程澈特有的气息，冷冽，混着须后水的木质味。

想强装熟练的初吻，就这样匆匆而止。“程澈，这些代价你日后一定要还给我。”姜南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

20楼，程澈还在家门前。

他都感受到小姑娘抓着他肩时颤抖的指尖了，她还一定要假装冷静。

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明天见吧，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