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客栈内阴风忽起,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
玉蝉静立于大门旁,她秀美的面庞上透露着坚定的神色,手握潇湘紫薇剑,剑身闪烁着冷光,身边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而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黑暗处那模糊的人影
云过风清,月光逐渐透过客栈窗户的缝隙照射到二楼
只见一个脸戴白色鬼面,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
他雄壮的身躯透露出强大的力量,手里握着一把两米长的大刀,正蓄势待发,长刀上伤痕累累,或缺口,或凹陷,残留着岁月的刻痕,亦如同战斗的见证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杀了我的下属却没有跑,反而继续靠近我,你这份勇气值得鼓励,所以你才能安然无恙的走到我面前,不过也就只能护着你走到这里了,因为老子会亲手将你斩杀,哈哈,想想就兴奋”
玉蝉的声音冰冷不掺杂一丝的情感,就像是在狩猎前确认猎物的惯例流程
“你就是刀王?宁安客栈、帝都地下的主人?”
“呵”
白面男子发出了嗤笑
“没错,老子就是刀王,不过可真失望,能那么快的杀掉我的下属,老子还期待着是什么江湖有名的剑客,结果原来是个女人,女人也能做剑客吗,笑死我了,你要是立刻投降给老子做几年侍女的话,闯我地盘,杀我下属的事情,就可以翻篇”
鬼马挑衅般的声音在客栈里到处回荡,他压根就看不起玉蝉,或者说这世上没几个能让他看得起的人
玉蝉像没听到一般,发动《细雨知著》感知到周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看来这刀王看我杀了人没有逃跑,反而前进,心中萌生了决斗的意愿,把他的手下都给屏退了啊,不过这也少了我不少麻烦,寒砌让我前来肯定是因为和沈钧琅有关系,难道他们也接到了暗杀沈钧琅的委托?]
“你们不该对沈钧琅下手”
鬼马愣了一下
“沈钧琅?啊嗷,你是说那个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啊,那你的确是有备而来”
刹那间,鬼马旋转刀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突然向玉蝉袭杀而来
“想知道原因啊?那你就去死吧”
玉蝉反应迅速,快速开启水幕剑阵,在眼前利用水元素创造出一道水墙屏障,将自身包裹其中
鬼马蛮横的一击将水墙砍碎,整个客栈瞬间遍布水花,只斩下了片片布料,但却未见玉蝉的身影
鬼马四处张望,突然一股本能的寒意从身后席卷而来,他快速闪躲身形,回转防御
玉蝉利用水墙造成的视觉障碍,绕到身后,剑光瞬间寒冷,如一道流星划破长空
她身形如鹰击长空,在空中留下一道晶莹的弧线,降临在鬼马面前
她舞动剑芒,如行云流水般变幻,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智慧
剑招在碰到长刀的瞬间,便像水蛇一样滑了开来,转而在鬼马身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好诡异的招式,你的剑法的确厉害,老子收回先前的话语,女人也可以做剑客,但是啊,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到我了吗?错啦,这样只会让老子更加兴奋,哈哈哈哈哈,老子一定要砍了你”
鬼马话语逐渐疯狂,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沸腾
玉蝉握紧潇湘紫薇剑,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直接挥舞利剑向鬼马冲去
“好好好,虽是一介女流,却不是个懦夫,老子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对手”
两人的目光对视,剑与刀之间,敌意弥漫
寂静的深夜里只有他们呼吸声与兵器相撞的沉闷碰撞声
突然,玉蝉再度变招,迅速挥动利剑,剑芒如飞雪般迅猛无比,她身法灵动,宛如一只猎豹般矫捷
鬼马应对迅速,抓住玉蝉攻击范围小的弱点,灵巧地闪避着剑锋的威胁,转手用长刀不断袭杀着玉蝉的要害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舞动的身影在客栈里交错跳跃,时而白光与黑影交织,时而剑刃与长刀错身而过
鬼马忽然大喝一声,刀光激射,势不可挡,将玉蝉逼退至三米开外
玉蝉喘着粗气,踩在桌椅上,脸庞留下汗水,手背也渐渐渗血,遮挡面部的锦布也在战斗中被震落,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中暗道
[目测他的修为也就是武王境,和我差不了多少,但和他打会这么费劲,我的游龙剑法已经在他身上划出了不下三十道伤口,他非但没有出现伤痛症状,反而越战越猛,得尽快结束战斗了,再拖下去,我是不可能杀了他的]
而这时,鬼马将刀指向了玉蝉
“女人,我鬼马向你表示尊敬,我没想到你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对手,如果换做别人的话,此刻估计已经衰竭甚至死亡了,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玉蝉甩了甩手上的血迹
“你有什么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我为何在江湖上没见过你这种用剑的流派,声东击西、旁敲侧击、一剑封喉,你告诉我,我便告诉你想知道”
鬼马面色严肃,与其说他是个嗜血的疯子,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武痴,他追求力量,渴望与强者战斗,对武学有着狂热的激情
“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但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宗门叫天罡剑宗”
玉蝉正了正身子,冷漠的回答道
“奥,那就不奇怪了,我听闻天罡剑宗都是以剑灵、剑意、剑气出名,你实力不弱,也有吧”
鬼马将刀插到地上,饶有兴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