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摄政王呢,听闻摄政王朝堂之上位高权重,官员调令雷厉风行,不像有掣肘的样子”
“哈哈,那可能只有摄政王他自己才知道吧”
沈钧琅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便想着转移话题
“姑娘,可以跟我说一下,你的琴声中包含的感情吗,我很好奇”
玉蝉趴在栏杆上
“那便给公子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
“从前有个丫头,生性调皮,模仿书中侠客,从会走那一天起,便天天到处乱跑,拿着把木剑便想着行侠仗义,书剑恩仇”
“那个时候,刚刚平定内乱,帝都还潜伏着各种势力,意图东山再起,街头天天晚上都有被杀死的人,治安混乱,所以那个丫头如此冒失,没少被父亲和母亲教训”
“她的母亲当初在战乱中怀孕,又在战乱中生下了她,身子本来就虚弱,再加上长时间的担惊受怕,辛苦操劳,也在丫头四岁那年与世长辞”
“后来父亲将母亲的死归结到她身上,续了弦,自此之后,丫头便被关在了后院,一关就是十二年,无法外出,没有丫鬟说话,有的只是古琴与书籍为伴”
沈钧琅眉头一皱
[这弹琴技艺竟是无师自通?]
“直到前几日,那丫头满十六了,父亲给她说了个媒,将她嫁人,可笑她被禁足,失去自由,与世隔绝十二年,第一次出来的原因居然是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结婚,因而愤怒”
“可怜她日日悔恨,渴望回到过去,好好照顾母亲,让她不要再伤心操劳,安心过日,因而思念”
沈钧琅离开亭柱,站起身来,拱手而道
“没想到姑娘竟有如此过往,伯母已逝,不能复生,还望姑娘节哀,若是伯母知道你会这样想,她在天之灵肯定会高兴的”
“”既然如此,我也讲个故事逗姑娘开心一下好了”
“好啊,小女子也对公子比较好奇”
二人背靠着茂密的花草,静静的看着湖中绽放的荷花,月光轻轻洒在他们身上,犹如恋人般温柔抚摸。
他们分享着彼此内心深处深藏的故事,彼此的心灵逐渐融合在这夜晚的美丽中
...
“不过听姑娘所言,似乎对待嫁之人不甚满意,不知姑娘中意的是何种人,虽有失礼,但还请姑娘告知在下,在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玉蝉也站起身,看向湖中鱼,空中月
“我在闺中禁足十二年,每日弹琴,看书,尤其细化苏白的诗,他的诗,大气豪迈,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纵横山河,能够带给我得不到的自由之感。渐渐地,我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时常梦想着有一天,一个这样的男子,能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出闺阁,游历人间,不再受约束,不再担惊受怕,可以做想做的事,可以见想见的人,平安顺利的生活,如此足矣”
“我要嫁之人,是当世豪杰,人间英雄,他英明雄武,权谋冠世,精通音律,擅长绘画,诗里行间,霸气侧漏,说实话,我配不上他,而且,他即是权力斗争的中心,做他的妻子,我不会得到安宁,他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但却不得不从”
沈钧琅听着有点耳熟,但在酒精的麻痹下,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姑娘可否告知我住处,明日我上门拜访下令尊,看看能否劝说,帮姑娘取消这门婚事,另择良人”
玉蝉拽住沈钧琅的衣角
“别,公子你可能身份不凡,但这件事你可能做不了主”
沈钧琅心中冷笑
[这世上还有我做不了主的事情?不会是大侄子吧,我倒要看看]
“做不做得了主,试试才知道,姑娘无需多言,直言相告便是,你我均是洒脱之人,不必推诿”
“户部侍郎魏府”
“明天我就去找户部侍郎聊聊,到时候再见,你得陪我走走,毕竟要帮你这么大的忙”
“好,小女子倒时候恭候公子大驾”
“不见不散”
...
玉蝉目送着沈钧琅走出庭院
眼神恢复冰冷,开口道
“人走了,出来吧”
寒砌从亭旁柳树后走出
“沈钧琅对你有的是欣赏之情,虽无爱意,但就目前来看,还挺顺利”
“这堂堂摄政王,快四十的人了,果然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拿下的,来日方长”
“对了,你搞定你姐了?”
“搞定了,毕竟从小一块长大,分分钟拿捏,证据也都做好了,现在就可以离开”
“那行,去找长老和苍雕,商量下后续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