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问:“朝廷此次没有救济补助吗?”
管事惊魂未定,颤巍巍的道:“有的有的是有银子补下来的,但此处地势平坦,原本就是江南粮仓,这里都没有粮食了,其余的地方只会更少,所以眼下的情况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谢祁宁抬眼望了望天,被日光激的当即眼酸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眼含热泪的看向那管事问出声:“这里有鸽子吗?”
管事大惊失色:“大……大人,万万使不得啊,鸽子都是用来送信的,不能吃啊,而且那玩意也不顶饱。”
“就是用来送信的,这里有吗?”
管事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两眼,点头道:“有,别的地方不知道,但城中太守府中肯定有。”
谢祁宁松了口气,又拉着江太医脚步不停的奔向了太守府,手忙脚乱的写了封求救信送回了京城,对瘟疫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他不提,城中太守自然也不会说,嗨,若是被上面晓得了他所管辖的地区有了疫病,他头上那顶乌纱帽也算带到头了,能瞒一刻算一刻。
粮食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瘟疫的源头也找到了,可药方却还是没研究出来。
此次瘟疫同之前的不大一样,之前的那些药对此用处也不大,新的药方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研究出来的。
事情就此又陷入了僵局。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距离年关越来越近,此处瘟疫爆发一事终究还是没能瞒住。传回了京城。
彼时正在早朝,帝王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听着朝臣的意见,冷不防听说了江南瘟疫爆发一事。
宋怀瑾的手握着龙椅旁边的把手紧了又紧,半晌无言。只是下朝后便即刻将秦墨给派了过去,还下了圣旨,只待时间一到,无论此处的事情有没有完结,都要把人绑回宫。
谢祁宁对此十分苦恼又有些恼火,觉得自己没了人身自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放任。
瘟疫药方一事最终还是有了眉目。
此次瘟疫的症状以头晕,高热,肌肉酸痛腹泻为主,之前的瘟疫药方都是主治高热腹泻的,头晕和肌肉酸痛也归入了高热中。
后来经过谢祁宁同江太医的再三斟酌,在药方里又加了一味荆防,药效当即大为改善。
而此时,距离年关也就只剩下了半月时间。
京中鸽子一批批飞了过来,秦墨同谢祁宁终于收信收的不耐烦了,没有等着顾倾戈同江太医的大部队,而是骑着马颠颠的就往京中赶去。
路途中,谢祁宁十分愤愤不平道:“秦墨你看他,管的这么严,也就我才能受得了他,换个人指定就跟他过不下去了。”
秦墨面无表情的侧脸看了他一眼,大逆不道着开口:“谢大人此话有理,等回京后属下一定会一字一句的汇报给陛下。”谁要听你们秀恩爱。
谢祁宁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闭嘴了。
二人日夜兼程了好几天方才回到宫里,谢祁宁还微微有些自得,想着他这一趟出去干了这么大一件事肯定会有封赏。
他也没想错,封赏确实有,却同他理解的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