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灵巧的白鸽在历经了三四天的跋涉后,也终于回到了京城。
“陛下,有封自凉州城飞鸽传来的书信。”宁佑海捧着只白鸽一路小跑的进了大殿。
宋怀瑾正在批折子,闻言掀了掀眼皮,只随意的瞄了一眼,道:“解下来,放着吧。”
“是。”宁佑海小心翼翼的将纸条从鸽子腿上解了下来,放在桌案前。
宋怀瑾眸色清淡的又瞥了一眼,却蓦然看到那字条右下角隐隐约约露出来的一个秦字,他批阅奏折的动作顿了顿,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即刻将那字条拿了过来,展开来看。
宁佑海侍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帝王的反应,然后便见帝王在看过那张纸条后,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一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透出几分奇异的光亮,还隐隐透出几分血色出来。
宁佑海当即便吓了一跳,以为帝王又犯病了,当即就要去拿药却被帝王给唤住了。
“宁佑海。”
“奴才在。”
宋怀瑾看着手中的字条,全身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始轻颤了起来,叫住宁佑海后却好半晌都没再开口,只是凤眸微红,依旧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这小小的字条。
宁佑海被他这副神态吓住了,忙颤声问道:“陛下身子可有不爽利?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宋怀瑾依旧紧紧握着这张字条,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有些奇异的笑意,宁佑海看呆了,近三年来,陛下一直都是温温沉沉的,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难得见他这么真心实意的笑。
宋怀瑾嗓音温润的道:“朕沐浴所用的汤池可修缮好了?”
“自然自然,陛下今日可要沐浴?那汤池上个月都已完工了,奴才去看过了,修的又大又气派,两个人一同沐浴也绰绰有余。”宁佑海忙道。
宋怀瑾凤眸幽深,嘴角的笑却是不曾落下,只是又吩咐道:“朕的龙床可还宽敞,能不能睡下第二个人?”
宁佑海震惊的头皮发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硬着头皮道:“能的能的,陛下的龙床宽大,睡三个人也是可以的……”
好在宋怀瑾神情有些激动,倒是没理会他这一时半刻的发呆,只是心满意足的继续吩咐:“传令下去,宫中的第二位主子要回来了,好好准备一应俱全的东西,等着你们这位主子,进宫。”
宁佑海呆住了,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难不成是幅美人图,让他家陛下一看就心生爱慕,竟不管不顾当即就要迎人进宫。
他当即应是,行礼退下想要交代下去,冷不丁又听得那位的声音悠悠响起:“忘了说,再去打一副金链,要精巧些的,不要有棱角,不能划破人的皮肤。
算了,内圈用东西包住吧,不然冬天可能会凉。”
宁佑海心下一紧,忙不迭的再次点头,才满脸震惊的退出了御书房,在门口缓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陛下这是要玩强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