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宁又捣了捣碗里的粥,心情十分悲愤:“我不吃了。”
一旁的小九听得这话,十分麻利的取出一件厚重的披风,兜头披在了他身上,然后开口:“老爷既吃好了,那我们就快去上朝吧。”
谢祁宁面无表情的被推搡着出了门,甫一出门,当即又打了个寒颤,妈妈的也没人跟他说外面那么冷啊。
雪倒是停了,抬头望去还能瞧见晴冷的天空上几颗星星在闪烁,却是比昨日下着雪的时候更冷。
他围着披风还冻的上下牙齿打颤,于是当即颤抖着声音道:“妈妈的太冷了,老子不去了,老子要回去睡觉……”
小九同陈伯双双对视一眼,手脚麻利的将他给驾到了马车旁,小九苦口婆心的开口劝说:“老爷您就去吧,马上就到年关了,您也多挣几个钱我们也好过个好年。”
谢祁宁继续悲愤道:“究竟我是老爷还是你们是老爷,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嘤嘤嘤……”
说完又抽空看了眼面前的马车同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这一看眼皮子又抽了抽,当即颤着嗓子问:“这马车同马多少钱?”
小九又是十分含蓄的笑了笑,然后道:“诶,不多不多,也就五百两。”
谢祁宁偏头热泪盈眶的看向他:“你家老爷我每天起早贪黑的一个月也才六十两银子,你这一辆马车就花去了你老爷我五个月的工资——”
“嗨,多大点事儿,钱没了再赚就好了,我相信凭老爷的聪明才智升官发财肯定指日可待。”
……………………
不管怎么说,自此后谢祁宁就开始了每日早起去宫中当值的苦逼日子,幸好他在东宫也不需要做什么,隔三差五的还能偷偷喝个小酒,再同休假的小团子纪晏迟一同去喂喂球球。
不知不觉中,时间倒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年关。结束了一天的当值,谢祁宁兴冲冲的就往宫外走去,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啦,这还是他来京城中过的第一个年,委实是容易让人心胸澎湃。
“阿宁——”冷不防被人喊了一声,谢祁宁一脸莫名其妙的回过头,见太子殿下一身黑金蟒袍正站在他身后。
“殿下可有事?今日当值已结束了,我要回家了。”
宋怀瑾眉头微微蹙起,道:“近几日京中不太平,你还是先别回家了,在东宫里待一段时间再说。”
谢祁宁疑惑:“京中怎么要不太平了?我看着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小九同陈伯还在宫门口等着接我回家……”
语还没说完脑中突然又灵光一现,蓦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道:“嗳,我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我用骨哨召来小白给我师父送信,问他可需要帮助,他却一直没睬我。可前几日却又不明不白的托小白送了封白纸,上面什么字都没有,我想着他应当不至于老糊涂让小白送张白纸过来,这上面应当是有些机密的,只是不知道要用火烧还是用水浸,我怕给搞坏了,就一直没看。”
他说完又看了眼太子殿下隐隐有些颤抖的面皮小声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