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央却是看着小团子面无表情的开口:“那你委实是对你的老娘有一些误解。”
小团子便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玩自己的手。
此刻,凉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几辆低调又不失奢华的马车正疾驰而过。
谢祁宁坐在马车里,手边不仅有各种瓜果及各色糕点,还有用来解闷的各种杂记怪谈,心情委实是十分不错。再加上要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心情不仅不错还很振奋的。可是振奋过后,他又开始空虚了起来,一空虚又突然想起一个十分实际性的问题。
那便是等进了京他要住在哪里呢?
这委实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难道要在那里买一处宅子吗?可是他觉得他并不会在京城久居,这样未免太浪费了些。
谢祁宁越想越觉得头疼,想到最后整天都愁眉苦脸闷闷不乐的。
宋怀瑾发现了端倪,在某日用午饭的时候装作很不经意的开口问:“阿宁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谢祁宁便很是忧愁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太子殿下,我最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便是我进了京要住在哪里呢?”
“你当然是要跟我一起在东宫。”宋怀瑾一脸理所应当的开口,又侧目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还有你总是如此客套生疏,好歹我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盟友了,你可以唤我的名字怀瑾,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唤我的表字承安的。”宋怀瑾又慢条斯理的开口。
谢祁宁又叹了口气:“你是太子殿下,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能直接喊你的名字呢。诚然现在可能没有什么问题,可万一以后我做了什么惹怒你了,你要砍我的脑袋的话我再叫太子殿下就晚了。”
宋怀瑾想了想,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如此混账遂开口宽慰他:“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砍你的脑袋的,不然我就先把我自己的脑袋砍了。”
谢祁宁听得拿筷子的手当即颤了颤,心里冒出一个十分大逆不道且不可思议的想法:宋怀瑾这厮,是不是脑子有病?
但他又想起上一个问题还没回答遂继续开口:“我怎么能同你进宫呢?我没有学过什么规矩,进了宫连行礼都不会,委实是太丢人了些。”
宋怀瑾闻言只是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我们宫里的人很少,就只有我父皇母后,唔,可能要再加上我的皇姐同我的小外甥吧,她们人都很好的,不会动不动就让人行礼的,而且我的小外甥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了,一般没有空去烦你的。”
谢祁宁放下筷子很是为难的开口:“可是我这次进京还有旁的事情啊,两个月前我的师父说让我来京城救他,这都过去好久了,也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但我必然还是要先去寻他的。”
宋怀瑾的眸色深了些许:“你师父的消息我派人去打听,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也好随时能够知道情况。”
谢祁宁又沉思了良久,觉得这样也还行,不然他在京城谁都不认识,想要找人确实是不太容易。
宋怀瑾见状不动声色的继续开口蛊惑:“况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们知道了感谢你都来不及。”
谢祁宁很可耻的心动了,当即便点了头上了这艘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