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般大的事,怎不与为师说。”
高台宝椅之上,白乌长老威严地注视着虞不见,满脸责备。
在一侧立着的三位师兄弟狂打眼色。
大师兄私下传音:“师父平日里瞧着严肃不好亲近,实则是关心师妹的,二师妹说上两句好话,师父定然会帮你找到解决之法。”
都这般用心了,虞不见能说什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徒儿只是怕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师尊烦忧,是以未与师尊提及此事。”
站在三师兄弟对面的暮惹听了这话,撇了撇嘴。
白乌长老严肃的脸色略有舒展,庄严不改,眉宇轻微地拧了拧。
“掌门真人早就说过你道源有损,不宜修炼,这绞痛恐怕就是你强行修炼所致,近日暂且停了修炼,看看可有机缘能助你渡过此劫。”
“是。”
虞不见态度恭敬有佳,瞧不出半点异常。
一听‘机缘’二字,大师兄目光一亮:“若说机缘,说不得两月后的神殿秘境内能够寻到。”
“师兄这话说得轻巧,神殿秘境也不是万能的,况且,掌门真人早早就提醒师父,不让二师姐去秘境。
“要说这也是为了二师姐好,既然不能修炼,就安心的做个凡人。”
一听大师兄有意要让虞不见去神殿秘境,暮惹急了。
她那张天生就显得无辜的脸蛋带了几分嗔怪,觉得几人是在给师父添麻烦。
按理说,只要尊师重道的,接下来的话就不该再提,大师兄瞥了暮惹一眼,神色一凝,下了决心似的又看向白乌长老。
郑重说道:“二师妹因根基有损不能修炼,若是能在秘境之中找到得以修复根基的办法,这劫许就过了。”
“可掌门真人......”
“暮惹。”白乌长老厉声打断。
见白乌长老不悦,暮惹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不敢再多言,目光不服气地盯着打牌四人组,算是把几人彻底恨上了。
虞不见背脊挺直地站在殿央内,未置一词,神色里透着想去的意思。
小不见本就是个执拗的性子,有此等机会,如何会不去。
瞧虞不见如此神色,白乌长老轻叹一声:“也罢,你既然不想放弃修行,便也同众弟子们一起去吧。”
“师父!”暮惹焦急喊道。
她本欲阻拦,可见白乌长老主意已定,又摆出一副心疼神色:
“师父又要去求掌门真人了......”
做徒弟的话太多也不好。就比如现在,虞不见从白乌长老神色中看到一缕戾气。
看来这话是踩在了痛处上,偏那暮惹还自以为很贴心。
虞不见心底好笑,忙行礼谢恩:“谢师尊,徒儿又为您添麻烦了。”
白乌长老神色一如先前不苟言笑,淡淡地“嗯”了一声,把目光投向师兄弟三人。
“秘境内诸多凶险,你师兄弟三人理应守护下面的师弟师妹们。可瞧瞧你们一天天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如何护住他们。
“不觉羞愧吗?”
三师兄弟一听这话,面色尴尬,连连保证入秘境前勤修苦练。
白乌长老点到为止,不再理会几人,意思很明显,可以滚蛋了。
几人出了殿外,师兄弟三人动作出奇一致地擦汗,好似刚从老虎窝里爬出来。
这弄的虞不见也不得不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师妹,为兄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便要靠你自己了!”大师兄深沉说道。
看三位师兄弟一副为她豁了命似的神情,虞不见对三人表达了一番感激。
师兄弟三人客气地挥了手,苦兮兮地哭诉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各回府洞修炼去了。
他们三人走得似风,虞不见则悠闲散漫地继续在北垒宗瞎逛。
山峰巍峨葱郁,光华灼灼,一派世外仙境,一抹斜阳被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峦遮住,只有漫天的橙霞映在天穹,为这壮丽山景添了一抹柔和。
世间美景依旧,人心却未必如是!
从三位师兄弟在殿内一唱一和看来,他们多半是提前与白乌长老通了气,不然怎敢提出要她一同去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