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过当机立断,决定跟秋然直奔张梦的家里,碰碰运气。
“这些工人,可以放了,此时不应再强行羁押,真诚地寻求原谅,并给予体恤和福利,可能能让事情瞒到总部领导走后。”
董成全认真地点头,人都会犯错,即使他曾是白手起家的大老板,换句话说,正因为他是旧时代白手起家的老板,才在末世下对工人错误地判断了。
资本家思维放到如今已不太管用。
……
张梦的家里,已是人去楼空。不得已,两人只好先回特处人总部。
这件事没办法瞒,他必须要先一步告诉钟孟年,做一个缓冲,以减轻对董成全的处罚。
同时让他发动警察在全城寻找张梦。
案件到此,算是到了追凶阶段,许多谜团,找到张梦就会得到解答。
两天时间,并没有找到,张过意识到不对劲了,对方很有可能偷偷混出了城,进入无人区了。
他是怎么杀死郎任的呢?
张过心里疑问道。
……
郎任和张梦是津达钢铁厂的工友,因为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打牌,于是混在了一起。
末世之前,两人经常趁休息打牌,就他们两个人打,一副扑克牌玩腻了就玩两副扑克牌的玩法。
郎任喜欢出千,还经常被张梦抓到,他很不喜欢他这点,觉得他这是不尊重牌局也不尊重自己的行为。
但是除了他,也找不到和自己玩牌的人了。
张梦的好赌比郎任尤胜三分,按照他的话来说叫“日行一赌,人生不苦”、“再苦再累,不赌犯罪”
还有那句“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我只是把它拆解成一个个的小赌局,这样来过我的一生。”
丧尸危机后,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一样,他的亲人也被淹没在尸潮里。
那天,他的亲哥带着父母、妻儿一起去庆都的一个县城里走亲戚,而他因为跟郎任打了一晚上牌在他家一睡不起而错过。
第二天,丧尸危机就爆发了,他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
他痛苦地把自己封闭起来,甚至想要自尽了事。
再次出门时,阳光正刺眼,郎任从后面走来与他谈话:
“最近还好吗?”
“你看我像好的样子吗?”
“工厂要恢复生产你知道吗?”
他点头。
“你什么打算?”
“比起重新当工人,我更想试试成为觉醒者。”
随后,他们来到特处人总部大楼,报名参加了觉醒计划,很不幸,两人都没有成功觉醒。
而后,两人又回到津达钢铁厂,做了老本行。
在那天上班的时候,张梦跟郎任打了个赌:
“哎,张梦,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
“就赌今天的廖烧鸡穿的什么颜色丝袜。”
“可以,赌注呢?”
“两百块。”
“好,我猜黑色。”
“那我猜除了黑色的所有颜色,包括不穿丝袜。”
郎任满脸得意的笑。
张梦赢了,但是郎任却不认账,理由更是荒诞无比:
“你只猜了一个颜色,我却猜了很多个,‘一’大于‘杂’,这不公平!”
这次的赖账让张梦气够呛,感觉自己的整个人格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与践踏。
他回到宿舍躺下生闷气,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嫂、父母、侄儿。他们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突然,他被惊醒,似有所感。
给代理厂长董成全打了个电话请假,就回了家。
不出他所料,他觉醒了,能力是入梦!
“我能用这能力做什么?”
他在经过试验后发现,他可以影响现实中的生命体。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答让他觉醒的郎任。
他在满天的梦境气球里找到了属于郎任的那个,进去一看,梦境里的他竟然被郎任的出千输钱输红了眼。
“你这个没有牌品,只知道出千的家伙,你是最该孤独一人的,为什么你的至亲活得好好的?你该死!你必须要死!”
“这次是我赌赢了,赌注是你的命。”
陷入癫狂的张梦在梦境里杀死了郎任,然后等到醒来后偷偷摸摸混出了城,在桥上他丢掉了那部手机。
他要去那座县城,找寻自己亲人的踪迹,他人生新的赌局,慢慢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