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无所谓耸肩,从黑色皮衣中拿出一支工装笔,按下末尾的黑点后,笔瞬间变成了一把刀,她按着按着,等变成一把小锤子时,才淡淡停止,在门旁捣鼓着。
在监控拍不到的角落,她的小手勾起一张沈疆和徐岁苒的合照塞进口袋中,没多久又藏了两人的一个模型……
刘医生和何医生来的时候,门已经修好,苏沫正要离开。
他们给昏迷的两人注射不知名液体,再把人挪离书房,又贴心的给沈疆关上门,真正做到了不闻不问。
苏沫“啧啧啧”两声:“怪不得旁人都说,能在沈疆身边待久的,都是能人。”
这年头能忍住不多问多看的人,能有几个?
何医生扫了她一眼,声音清淡:“这位小姐倒是会高夸自己。”
轻描淡写的话,就将这场硝烟散尽。
苏沫淡然收回视线,往楼下走去。
后续事宜不关她的事了,但是……
她回到房间后,淡然给沈疆打了个电话:“我也没什么想要的,给我打一个亿过来吧。”
“今日之事,我希望你能够一辈子都埋在心底。”沈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苏沫答应得干脆利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正常的。”
等结束了和沈疆的通话后,她才将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拿出了另一个带有花色的大白瓷瓶。
在窗口旁插上三炷香,随着炊烟袅袅,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一些什么,慢慢的再将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放在了瓶口。
奇怪的是:那东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落入瓶子中,最后化为一缕紫色的烟。
苏沫又剪下一截头发放入其中,等烟的颜色转为绿色时,才把食指指头放进瓶口中,一动不动坐着。
身影摇摇欲坠,面目逐渐苍白,不知过去多久,她才抬起手,看了看指腹的小牙印,冷笑一声,盖上盖子,回到床上睡觉。
徐岁苒这一觉睡得很沉,一个人吃完了早餐,处理了公务,眼见着午饭时间到了,苏沫还没有动静,就推门而入,想要查看情况,可却看到苏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岁苒狐疑问苏沫:“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苏沫没回话,甚至保持着姿势不变,就好像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不解走上前去,探了探苏沫的额温,赫然发现:苏沫高烧了!
她火急火燎的往自己的房间冲去,没多久就拿来了医药箱,撕开退热贴想要往苏沫的额头上贴去。
苏沫睁眼,抬手制止:“苒苒,不必弄了,我们家族有禁忌,我们生病不可用任何外药处理,你给我物理降温吧,我睡一天就好了。”
徐岁苒眼底心疼溢出,咬着水唇:“生病了就要看病吃药啊,也不知道你们什么家族,怎么这么古怪,竟然不给人用药,难道人还能一辈子不生病不成?”
苏沫笑笑没回话,费力地支撑着自己起身,又将枕头垫在腰间,看着不厌其烦替自己一遍一遍擦拭身体的徐岁苒,道:“我昨天闻到一种香,挺好闻的,就带回来了。”
“是你房间中新增的这个味道?”徐岁苒眼眸动了动,鼻子轻嗅两下,肯定点头:“确实挺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