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婉晴只身来到圣城治安署牢房内，按理一般人要申请探视走流程盖章签字，但李大小姐谁不认识啊，直接刷脸。

手里提着宵夜，给许久未见的张帆。

两人见到对方都没有先说话，笑着看着对方，眼中都是思念。

“没人欺负你吧？”婉晴带着兴师问罪的语气问道，一边打开夜宵，烤鱼。

“没有。”

张帆不想把老王的丑恶嘴脸在她面前提起，但随口提了一嘴：“你继父是个怎么样的人？”

婉晴岔开话题：“这得问我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给他，要是我肯定看不上他。”

两人笑了笑，张帆追问：“整座圣城都是他的，你都看不上？难不成你喜欢上帝？”

婉晴用小小只的拳头砸了一下张帆的手臂，有说有笑地打闹着。“谁说男女之间只看社会地位的？”

两人表面上打情骂俏，气氛很暧昧，实则内心都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感。

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宵夜，张帆打听道：“窦芬没啥事吧？”

“你想她啦？我让她过来陪你？”大小姐恶狠狠地说。

“不用不用，我随便问问！当时让她来现场直播算是她帮我忙，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人。”张帆解释。

婉晴好气又好笑，回答：“好着呢，粉丝涨到300w了，托你的福！比在集团上班强多了。”

聊到这里，氛围有些冷场，张帆知道，婉晴有话想说，但无从开口。

于是主动引导话题，“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快研发出稳定方案吗？”

“为什么？”婉晴眼睛瞪得像铜铃，歪头好奇道。

“多亏了疯子，他是个有想法的科学家。”

婉晴点点头，“哦。”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张帆在提示她。其实早在她在蒙凯城被打劫的时候被张帆解救后

张帆让小鹏跟着她，以免发生意外，暗中保护她，一路尾随她到黑市，婉晴进了疯子的商铺内。

小鹏在窗外偷听，他们当时在讨论人体机械化的问题，也就是流传了多年的机械飞升计划，但一直没有重大进展。

婉晴之所以受老王集团的重视，也正是因为她负责圣城的医疗科学，是人体机械化项目的主理人。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显著成果，主要是心脏、大脑这两个主要内脏迟迟无法突破。

如果全身包括皮肤骨骼全部人造机械化，保留原心脏和大脑，大脑常常出现无法控制肢体的情况，心脏也很快衰竭。

科学界管这种现象叫陌生排外现象，但还缺乏更加深入的研究。

受限于这两个难题，这项技术一直没有商业普及。哪怕除了心脏和大脑，其他身体部位的机械化技术已经很成熟的情况下，也徒劳无功。

坤爷的机械手是一支功能尚不健全的过渡品，和真正的机械飞升标准差很远。

这个机械飞升计划也是疯子一直重点关注的项目，十五年前的一场火灾！导致他面部毁容，左脚落下病根，黑市内灯光昏暗，没人过多留意他的缺陷。

实际上，疯子已经十几年没有走出黑市了，火灾发生时疯子才11岁，从小没少被欺负嘲笑，以至于学业荒废、丧失社交。

在黑市有个师傅带着他一呆就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