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冷笑,“那你说水里的重金属哪来的?一个月前,圣城人来和当地领袖谈判买地,当时也没谈清楚买地用来干什么,领袖心想就是资本家没事买地买着玩,稀里糊涂就签了。”
“结果圣城资本大肆搞起了矿石开采!推平了几座山,矿场挖了一座又座,建厂房、住宅,搞交通,把当地人干蒙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阵仗啊,后知后觉,领袖才发现其实自己把整座城的未来卖了!”
圣城人来了之后,一半的埃尔基人被招揽去集团下面的产业链打工,吃圣城运来的食物,住新盖的房子,拿资本家的工资。
但另一半人只能继续在老城区苟活着,相当于活生生把埃尔基城变成了贫民窟。
让原本平静、平等的城市分裂为新城和老城,形成了贫富差距。
这让埃尔基人的领袖感到后悔、懊恼,自责。大意了!被资本家当猴耍。
于是,当地领袖集结另一半穷人和一部分在集团打工的本地人,组成奎山派!他们天天琢磨如何从圣城人手里拿回开采权,如果自主开采研发钨棒石,那受益的必然是全城人。
是圣城人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
张帆:“你的意思是说,当地人闹事、火拼,罢工,想拿回自己的土地。惹恼了圣城人,圣城人就故意把当地水源污染了,让埃尔基人只能喝集团运来的干净水,想要喝上干净的高价水,要么花钱买,要么在集团打工。”
“没错!”
“好手段,好狠毒!丧尽天良。”
喝不上干净水,当地人无奈,纷纷离开奎山派,求着来集团打工,不然根本买不起水喝。
华生继续补充:“现在奎山派的人数急剧减少,反抗资本的行动也暂时搁置,我代表蒙凯城给奎山派同胞提供低价水,可以支撑他们继续行动。你那边什么情况?”
张帆被问到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正在全力参与研发钨棒石的实验方案,有了稳定的技术后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说。”
“行,等你好消息,到时候我们联合埃尔基人,自主研发新能源!”
“嗯!”说完,张帆挂断通话。
每天下午6点下班,集团同事们虽然都离开了实验室,无一不带着沉重的思绪回寝室,即使下班了也被实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霸占大脑,苦思难眠,新能源太神秘了。
此时,张帆和海涛主动请求加班,海涛刷人脸带着张帆进入实验室探讨一下今天遇到的问题。
海涛是一个有学术追求的胖子,圆圆的脸小小的眼睛中透露着认真,对待实验很认真,对女人和钱不感兴趣。
在来时的飞机上,他们聊了半个小时,他很欣赏张帆在学术和生活上一些独到的见解。
可惜他被排挤出实验室,很遗憾没法在平日的工作中一同成长,交流心得。
穿上白大褂,戴好防护镜,穿过一道除尘门、一道除静电门、一道杀菌门进入纯白实验室。
各种精密高新的仪器都是新开的模具的新设备,全世界独一份,要定制什么设备就跟领导提交申请单,只要用钱能买到的材料,都是小问题。
“这台光盾机腔体温度75,电压459μV,空间压强300兆帕……这三个数值每天调试,还是不行。”
“钨棒石内的tritium、镅、germanium元素形成反应核子后释放的能量很大,但极其不稳定,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海涛苦恼说道。